小丫头赶紧去锁了门,这屋子里的事儿还没算完了。
别的人一走,德盛娘少了帮手一样,底气都没那么足了,“德盛!德盛,你连娘的话都不听了!”德盛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娘,任他娘在屋里歇斯底里的撒泼。
半晌才出声,“娘,娇娇找着野男人,说是怀了我的孩子,您找的道士,差点…侮辱我媳妇!他还病着了,就想着下来看您,应怜说过一句怨言吗!”
德盛娘后退了几步,险些没有站稳,气的全身都在发抖,“好啊…好,德盛,你为了这个女人顶撞为娘。”
德盛闭上眼睛,沉沉的吐出一口气,耐心也消耗殆尽,“我们回来的不是时候,还是得娘想通了,我和应怜再回来看您。”说罢也不管德盛娘的喊叫,拉着应怜就走了。
做人是多苦的事。
应怜出身在富裕之家,却因为身体的原因,家道中落就被卖了,前一户也不是好人家,嫁给了自己,还要糟别人的白眼,娘的厌弃。
也就是为了自己的事情,能把应怜逼到在人前讲话的地步,德盛手上力又紧了几分,生怕自己一不留神,这个小媳妇就跟自己走散了。
应怜还心有余悸,自己居然当着娘的面说出那种话,德盛是不是生气了,如果三婶一直说的是自己,应怜肯定不会顶撞的,只是…只是一时冲动,才会…
一见德盛出来,还有村民没走了,装作路过的样子,偷偷的打量了几眼,小声跟旁边的人说着,“诶,人出来了。”
德盛越抓越紧,应怜的手腕都被德盛捏疼了,还是不敢说,几乎小跑着跟上德盛的步子,被德盛拖得跌跌撞撞,摇摇晃晃的撞到了德盛背上。
德盛这才猛的停了下来,转头去看应怜,应怜手腕被自己捏的通红,细细的骨节上,手指印都捏出了一圈,也不知道喊疼,明明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刚刚还敢跟三婶顶嘴,真是…
太可爱了。
应怜被盯的发慌,还在因为刚刚顶嘴的事情自责着了,自己还没这样过了,德盛是不是也吓着了,会不会怪他。
应怜扭捏的扶着德盛站好,眼神忽闪不定,有碍于这是在外边,小声说道,“相公…我刚刚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一时心急,以后不会冲人大吼大叫了…”
村里的女人,多数都是三婶那样的,撒泼犯浑,爱说人闲话,被人怼了回去,什么乱七八糟,难听的话都说得出口,大吼大叫是常事,乡下人没那么多家教礼数。
“是别这样了,说我你就急,别人说你就不急,也该冲他们骂回去,干站着被说闲话,相公看的心疼,骂了就骂了,有相公给你撑腰。”德盛不也是这样,教训起应怜来一套一套的。
应怜讶于他男人的话,居然教他骂人了,可德盛话他什么时候没听过,乖乖的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
看着应怜的脸,德盛的火气就消下去不少了,拉着应怜在道上慢慢走,不徐不疾的,跟上应怜的步子,应怜胳膊挽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握住德盛的手掌,依偎着,老远看着可亲热了。
“娘的事儿,你可别放在心上,咱以后不下来了。”德盛说不出他娘的坏话,只能以后让应怜少和她见面,应怜懂事儿的不得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