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葱给他热一遍,煎得饼皮金黄溢出油来。
“风哥,我也要!”刘开迪嫉妒地说。
“找你媳妇去!”
“你是他媳妇么?”
“他长得好看。”
刘开迪以头咣咣抢桌子,啪啪狂捶大腿,仿佛缺眼儿的心脏被塞满了大粒儿盐,“你个颜狗!早就知道你变心了!”
“你丫孩子都会叫爸爸了,说人家风哥变心?”骆荀灌他酒,打抱不平,“来来来,饮下这杯忘情水,回家接着洗尿布。”
晏羽乖乖地趴在桌子边啃馅饼,看着他们笑笑闹闹,心情很好的样子,竟然把一整张饼都吃了,嘴唇泛着柔润的油光,眼里盛着温暖的笑意。
易乘风也没多喝酒,别人找他拼他就意思一下,推说昨晚喝多了这会儿喝不动。
晏羽拉住易乘风说自己想去卫生间,“我有点好奇,你说的那个‘保证不让我碰到任何我觉得不干净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方式?”
易乘风推他往卫生间走过去,“你这算是在勾引我吧?”
“有吗?难道你跟我说那句话的时候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
“我现在也藏着不可告人的想法……你究竟还尿吗?”
“当然尿。”
易乘风将他抱进最里的一间隔间,重新装修的卫生间里空间大了许多,但挤进去两个大男人还是显得有些局促。
“扶着我站好。”
晏羽听话地攀住易乘风的肩膀,易乘风松开双手帮他解皮带。
“这样我会尿到你身上吧?”
“吐我一身还不过瘾?你小动物标记领地呢!”
易乘风扶着他转了个身,然后从背后紧紧揽住他,情不自禁将脸颊蹭在他的颈窝里。
温热绵长的呼吸吹得人心猿意马,“你这样我尿不出来……风哥,你专心点儿,千万别松手……”
易乘风在他耳畔轻轻来了段催人尿下的口哨,池子里响起哗哗的水声。
一个带着淡淡酒花醇香的吻滚烫地印在侧颈上,晏羽登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瘫软成一汪水从他手中滑落出去了,忙不迭地理好衣裤转身抱住他。
***
一顿饭吃得七七八八,几个人开始兴致勃勃地忆往昔峥嵘岁月,说起实甲联赛的那些轶事。
聊到激动处,骆荀干脆蹦起来做了段小碎步热身动作,“可惜学校不让进了,真想再干一场!”
“当我是死的吗?”刘开迪摸出手机发微信,“现在怂还来得及,我约几个学生出来组一场也就分分钟的事儿!”
骆荀扭了扭二尺八的老腰,晃了晃脖子,颈椎骨咔咔响,“who怕who!”
“6对6,没有守门员,阿生当裁判!哥们儿球鞋天天穿脚上,时刻准备着”
刘开迪在学生群里喊完人,撩起桌布往易乘风脚上扫了一眼,“风哥也穿着呢!诶?这是那年苏姨送你的新年礼物吧,还挺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