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会在大年初一留人在家斗一宿地主吗?恭喜你找到陪你挨抽的好兄弟!”
晏羽扶着助行架让自己站起来,“再说连续驾驶太危险了,别让我担心,咱们说好等到情人节那天再约会的。”
“这个我每天都练习哦,给你展示下,可以用它前进好几米……”
“身边没人还是别练了……我现在我爷奶家里,今晚就住这儿了。”易乘风支肘趴在窗台上,窗外炮声隆隆,因为戴着耳机说话声音不自觉偏大。“晚上你怎么还特意跑回来,明天还去你妈那儿么?”
晏羽停下来喘口气,转头看向架在工作台一角的pad视频,“去……你妈!”
易乘风手机的前置摄像头对着身后,房间门被从外面推开,晏羽眼睁睁看着苏享惠走进来,那边易乘风兀自戴着耳机聊得正欢,“嗯?为什么骂我?是不是没陪你过年在生我的气?宝贝”
我天,苏姨径直走了过来,近到整个人在屏幕里都显示不全了。“我是说你妈来了,身后!”
pad的摄像头还对着自己,晏羽挪过去关机器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心一横,他松开助行架主动朝着沙发的方向摔了下去,落地前一秒准地抄起一只靠垫朝着工作台丢过去。
啪叽,他自己摔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空隙里。
啪叽,pad脸朝下扣在了哑光白的工作台上。
蓝牙耳机里传来易乘风的一声惊呼,“小晏!”
手机屏幕上的画面已经氤氲成一团朦胧的光雾,前一秒他眼睁睁看着晏羽摔倒了,易乘风扳着窗台就要往外跳,被他妈既稳又准地扯着衣领薅了回来。
“大过年你又作什么妖!”
爷爷家就住一楼,蹿出去也摔不死,一时冲动的行为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反正就是很紧张,紧张到想立即冲出去救他,走门走窗都不重要了。
苏享惠瞟了眼手机屏幕,福尔摩斯似的,“跟谁聊天呢?鬼鬼祟祟的!”
“当然是跟你未来儿媳妇!”易乘风气急败坏,“看看你给人家吓的,手机都摔了。”
晏羽撑起身体靠在沙发上,一手按着耳机,听见儿媳妇三个字差点儿把唾沫吞进肺管子里呛死自己。
苏享惠两眼放光,好像听见自己中了双色球头奖,“啊?哪儿的人、做什么工作的、多大了、父母好相处吗、你俩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行行行,那我一个一个问。”苏姨薅着儿子坐下,接神饺子也顾不上煮了,“哪儿的人啊?”
“莲城本地的呗。”
“多大了?”
“比我小一岁,一岁半吧,他生日小。”
“有正式工作吗?也是没结过婚的吧?”
“你想什么呢!人家特别单纯,连恋爱都没谈过。工作当然有了,还是当领导的,赚钱比我多!就你问我那车,就是他送我的,四五十万呢!”
苏姨突然有种买到假票的不安,该不是什么新型诈骗吧?
“儿咂,妈就是希望你好好找个本分姑娘结婚生子过日子,攀龙附凤的也没必要,回头你在岳丈家也不能当牛做马的抬不起头来……”
“那孩子长得难看吗?该不是有什么毛病吧,家族遗传什么的也得打听好,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脑子不好使也不行啊,刚认识几天的男人就给哐哐撒钱,这得多少家底儿够她败的?
“行了吧你!你不是总觉得我帅破天际英俊潇洒配天仙女儿都绰绰有余么?我不谈对象你天天追着我相亲,我谈了你又疑神疑鬼。跟你说以后可别逼我去见那些乱七八糟的莺莺燕燕了,你儿媳妇心眼儿挺小的,生气之后特别难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