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你二大爷!易乘风照着他脑门儿扇了一巴掌,没真打,掌风把发型给吹垮了,“让你把人劝走,你是不听拧劲儿了?!整天巴巴盼着他来呢是吧?”
“没没没,不不……羽哥说,狗脏,洗,洗洗……”
知道狗脏还天天又摸又抱的!洁癖又好了?
晏小羽这审美也真是够清奇的,那么多活蹦乱跳的小野狗他不稀罕,偏偏就爱鼓捣那只病病殃殃、埋里吧汰的。
易乘风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团吧团吧都塞给起子,“明个儿找家宠物医院,给那小白狗扎扎疫苗,该弄的都弄弄,别再一发疯给他咬了挠了!黑的那只也一块儿整整吧。”
俩狗天天腻歪一块儿,有病肯定相互传染,另外,别哪天大黑以为他要抢走小白狗,一激动咬他一口也够要命的。
俩人捣鼓半天,小王子终于解除了魔法,变回了白马王子,虽然眼神儿不太好,腿脚也不利索,但还是一只漂亮的西施犬,通体雪白,梳通之后的皮毛又软又滑,看着有点惊艳。
大魔头围着小王子转了好几圈,又舔又嗅的,像是有点儿不认识了,整个狗都不好了,撅在一边有点自卑。
晏羽把狗抱在腿上,小白狗十分乖顺,老老实实地趴着任他摆弄。
闲极无聊不着调儿的晏小羽拢起狗脑袋顶上的那撮毛,硬是给人家扎出一个冲天辫儿,看得楼上那位嘴角狂抽。
男狗狗也是要自尊的好不?你这样给人家饬得娘不兮兮的考虑过人家的感受吗?
山寨宠物美容做完,晏羽托着狗肚子将它缓缓放回地上,揪了揪人家的小辫儿,“我回家了,明天见。”
夜色深重,天气也不太好,山雨欲来的模样,晏羽还没有那种暴雨如瀑中跪求见一面的苦情打算,才四天,来日方长。
好容易盼到人走了,易乘风松了口气,唰啦一把拉开窗帘,让冷风灌个满怀。
真下雨了,没多一会儿大雨就伴着隆隆的雷声横扫整片天地,密集的雨丝在楼前的路面上溅起一层层水花。
易乘风望着雨幕舔了舔嘴唇,扭头从门口的鞋柜旁边抽出一把雨伞推门走了出去。
从晏羽离开到下雨,也就间隔了十几分钟吧,这点时间他能打到车吗,司机都不愿意拉他这样的……
易乘风越走越急,运动鞋踩在水洼里,裤腿早已濡湿一片。毕竟在他脑海里,晏羽那个傻蛋这会儿已经被淋成了一只落汤鸡,从头到脚都泡在冷雨里,正可怜兮兮地等在路边招手拦车。
雨太大了,他干脆了兜风的雨伞徒步走出去,小区门口的路边左右看了一遍,并没有坐轮椅的身影。
易乘风又转到附近他可能去拦车的地方,确认没人,这才放下心来,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落汤鸡似的往回走。
反正都湿透了,在大雨滂沱里硬是走出个闲庭信步。
一白一黑的两只傻狗还窝在屋檐底下,风大,雨水潲得厉害,檐下也没个干爽地方。小白狗贴着墙根趴着,大黑狗在它外面帮它挡住落进来的雨滴。
易乘风蹲下来,挠了挠小白狗的后颈,又揪了揪它头顶上湿哒哒的小辫儿,“走了,给你们找个暖和的地方待着。”
他开了单元门禁,将两只狗放进去,又把一件不知谁家丢的破工作服铺在地上。
小白狗突然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