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诀和李洁正在客厅商量他的事情,就见暮雨幽灵似的飘了下来,都吓了一跳。
“暮暮,你、你怎么瘦成这样?”李洁的眼眶顿时就红了,“你是不是病了?”
就连杜诀也大惊失色,连忙握住了暮雨的手腕,细的仿佛一捏就碎了。
“别碰我!”垂眼角反感的挣扎了一下,杜诀连忙松开了手,不认识一样的看着他。
“杜妈妈。”暮雨的眼泪自深陷的眼窝流出,“我不能骗你了,我不要住在这里,我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
此时的李洁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会有违和感,那时暮雨的笑容,都是硬装出来的。
“我联系了三儿,他会来接我。”暮雨哭的嘴唇一个劲儿的哆嗦,“你对我的好,我永远都记得,可是在这里我很难过,对不起,我要离开了,我不能陪你了,对不起……”
李洁擦了擦眼泪,“傻孩子,我怎么会怪你,什么时候想杜妈妈了,告诉我,我去看你,好不好?”
“好,好。”暮雨连说了两个“好”,因为过于消瘦的原因,眼角下垂的更加厉害,人也看着异常可怜。
“杜诀。”他转向了身边的alpha,低头盯着面前的地板,“谢谢你对我的好,我很高兴。三儿说你不喜欢我,我们可以做朋友。对不起,我不会和你做朋友,我也不会祝福你,我搬出这里,我们就不会再见面。”
垂眼角的眼泪糊了满脸,他抬起胳膊擦了一下,瘦弱的小臂上面满是斑驳的油。杜诀看了心疼不已,却又不敢再轻易触碰。
“房间里,我给你画了一幅画,就当是分别的礼物。谢谢你包容我的一切,谢谢你留我。”
暮雨说完慢慢的走出了屋子,他听见杜诀喊他的名字,他听见李洁的哭声,他只是慢慢的往前走,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他觉得妈妈骗了他,世界不都是美好的。
“暮暮,你怎么变成这样?”仇子非的声音发抖,下车直接冲了过来。他摸了摸垂眼角的脸,薄薄的一层皮,“发生了什么?”
“没事。”暮雨边哭边摇头,“他们对我很好,不是他们的错,帮我拿东西,我提不动了。”
顾寒听了连忙去房间拎东西,仇子非扶着他,谁料刚走了两步,垂眼角就身子发软的跪了下去。
“暮暮!”杜诀跑了过去,却又想起了暮雨躲避他时的眼神,伸出的胳膊停在了半空。
丁乙将暮雨背在了身上,转头看向了一脸悲伤的杜诀。
“别难过,他从来都没怪你,他只是一根筋。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你做的很好,你把他照顾的很好。”
杜诀对着暮雨颤巍巍的伸出了手,垂眼角用尽最后力气移开了头,眼睛里是显而易见的抗拒。
“你讨厌我?”杜诀难以置信的看着憔悴不堪的暮雨,“还是你恨我?”
“不恨。”暮雨的声音非常低,“你是我最喜欢的人,只是我不想喜欢了,我不会祝福你的爱情,但是我一直都希望你好。”
“我们走了。”丁乙对着杜诀点了点头,“他需要去医院,你不要自责了。”
丁乙和仇子非在医院里挨了整整一下午的臭骂,医生歇斯底里的咆哮,甚至说要报警告他们两个人虐待。
“不是虐待是什么?他是个成熟的omega了,却只有65斤!发生了什么!”
丁乙和仇子非百口莫辩,暮雨在床上昏睡,他们也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一个礼拜前联系过,暮雨说在画画,让他们不要打扰。两人便信以为真了。
“我知道。”杜诀终究是跟了过来,他实在担心暮雨。
“他说要画画,不希望我们打扰。”杜诀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