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子非见他这样,又想了想楼下的迟墨,确实要多加小心。“那一会出海的时候一起去,迟墨身体不方便留在家里,只有我们几个,外面空旷,空气流通快,应该没什么问题。”
暮雨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他怕做的太明显会被仇子非怀疑。
仇子非下楼将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迟墨表示没什么关系,大家还是不敢冒险,毕竟他那体质,能怀孕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去给他送饭,”杜诀将每样菜都拨了一点,无视了众人探究的眼神,上楼敲响了暮雨的门,“暮雨,开门。”
暮雨戴好了口罩,将门开了一道小缝,眼睛盯着地面,不看杜诀。
“……”杜诀有点无奈,“趁热吃吧。”
“谢谢。”暮雨接过了饭,连忙关上了门。
杜诀这时候终于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确实被讨厌了。
垂眼角摘下口罩,一边大口吃饭一边盯着门口,就怕有人会突然进来。
早餐过后,仇子非将暮雨拽上了船,今天说好了一起去海上玩,顺便垂钓。
据说木船是杜诀自己做的,很大很宽敞,美中不足的是没有船舱。
天气很热,尤其到了海面上,太阳像块滚烫的烙铁,每时每刻都在蒸烤着船上的人。
暮雨感觉汗水流进了伤口,下一秒却又被太阳蒸发的一干二净,脸上又肿又热,他不敢用手抓,只能坐在船边,低头看着海水,让脸尽量远离太阳的直射。
“暮暮,你是不是很难受?”丁乙坐在了他身边,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
“没事,”暮雨笑着将腿伸进了海里,“就是不太想动,你们去玩吧。”
“不舒服要告诉我。”
“知道啦。”
年轻人体力旺盛,一直在海上扑腾了大半天,暮雨下船的时候,摸了摸口罩,已经干了,他都忘了口罩干了湿,湿了干,到底折腾了几个来回。
“你去休息吧。”仇子非摸了摸垂眼角的额头,同自己的温度一样,看来情况好了很多,并没有发烧。
“恩。”暮雨觉得自己的脸上难受的厉害,连忙转身上了楼。
进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摘口罩,受伤的右脸已经肿的老高,伤口与口罩粘在了一起,怎么都拿不下来,一碰就疼的厉害。
暮雨咧着嘴抽了几口凉气,又戴上了口罩,太疼了,实在下不去手。
晚上又是杜诀送的饭,依旧承受了其他人犀利的眼神扫射。这次他学聪明了,赶在暮雨关门前用脚挡住了,他觉得有必要和垂眼角好好谈谈,这种疏远尴尬的气氛他很不喜欢。
暮雨拼了命的关门,发现杜诀力气大的像牛,最后只得放弃,垂头丧气的转了身。
“我不是故意惹你,”杜诀将饭放在了雕花的矮桌上,“我觉得你误会我了。”
暮雨背对着他不说话。
杜诀皱了皱眉,走到了暮雨的面前,在暮雨即将转身的瞬间将人拦住了。
“你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可以直接告诉我,像这样反而更尴尬。”
“我没有。”暮雨低头看着自己的拖鞋。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看我?”
“没有不愿意看。”
“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