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找了个边上的座位坐下,他控制不住地往那个方向看,又怕被秦舒发现,便低着头,隔一会儿便抬眼看看。
他心里乱极了,仿佛有几十斤没梳理好的毛线团儿在他脑袋里缠绕着,而他根本无从下手。
如果没有这些猜测,林骋应该会直接走到秦舒面前,自然地说一句好巧,让秦舒引见下她的这位朋友,聊聊天之后林骋会说他还有事让秦舒和朋友在一起逛街。
可现在,林骋只觉得抓心挠肝。
要和秦舒摊牌吗,或者说是好好谈谈?
如果秦舒并没有出轨还好,如果是真的,如果是真的……
那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啊。
这么想着,林骋抬头看了一眼,却和秦舒对面的女人对上了视线,她不知道和秦舒说了什么,秦舒也回过头来。
“老林?”
这下没法装了,林骋看似镇定地拿着咖啡走过去,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坐下,“我刚才就觉得像你,在背后看了半天了,哈哈。”
秦舒笑笑,嗔怒道:“一起过了几十年了,是不是我都认不出来。”
林骋低头哈哈了两声,绕过了这句话,“这位是?”
她说:“你好,我叫严清,是秦舒的朋友。”
过了一会儿,他不经意地提前那张车票,开玩笑一般地说是自己教书时间长了愈发没有魅力了。
严清笑着和秦舒眨眨眼,说,“是我和她一起去的h市啊,她可是老老实实地呆在我身边啊。”
果然是她!
林骋心里打起了鼓,继续以开玩笑一般的口吻说:“和你这样有魅力的人在一起,哪能保证我们秦秦把持得住啊。”
严清没接话,看着秦舒,眼神里尽是玩味。
秦舒却是明白了,合着这老家伙以为我和女人出轨了呢,她一伸手就拧住了林骋的耳朵,“严清是顾长安妈妈,我俩是一起去h市看孩子去了。”
豁然开朗!
林骋讨饶,秦舒才松开了手。
过了一会儿林骋提出还有事先走了,秦舒嫌弃地说快走。
待他走后,严清问:“你老公真恐同?我看他编排你编排得挺不走寻常路的。”
“谁知道他怎么回事,书教多了脑回路也和正常人不一样了。”
当晚回去,林骋特地准备了烛光晚餐,虽说菜是点的外卖,不过酒可是他下班之后特意去挑选的。
也如他预料的一般,秦舒惊喜地拥抱了他一下,开心地和他吃起了晚饭。
烛光的映照下,他们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
只不过聊着聊着,气氛越来越紧张,最后一句话如同□□一般让温情崩裂。
秦舒说,如果你儿子也和男人谈恋爱,你是不是也要厌恶他,骂他打他,把他关起来,或者把他赶出家门,一辈子不见他!
林骋说,前段时间我看过不少论文了,性取向是流动的,不是固定的,要是林野或者林果和男人在一起,我就是打断他的腿也要把他这毛病扳过来!再说了,就算是真的,也是那不要脸的臭小子蛊惑了我儿子,要是让我见着他,我非得打死他不可!
然后秦舒说,那你打死他俩吧。
什么?林骋错愕地问。
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林骋久久没回过神来,他听见秦舒说,“林果和顾长安谈恋爱呢,我和严清去h市就为这事儿。”
林骋只觉得自己喘不上气,他看见秦舒的嘴张张合合,却听不见她说了些什么。
再醒过来是在医院了,他有些虚弱,问秦舒,“老婆……我怎么了?”
“急火攻心呗,没什么事儿,喝水不?”秦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