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碗,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说好了给我个机会,怎么这会儿又变卦了,我出去的时候她俩到底和你说啥了。”
林果摇摇头,“就问问学校的事,你别那么敏感,一惊一乍的。再说了,我不是一直都说平和面对么,不信你自己回顾一下我说要给你机会了吗?”
不用回顾他心里也清楚,林果的确从来没松过口。
可是为什么啊,明明林果也不想和他分手,为什么就非要放弃呢,连试一试都不行吗?
为什么不相信他呢?
“你确定了要回学校住是不是?”顾长安问。
林果点点头,“是。”
“明天起我就是单身男青年了是不是?”顾长安问。
林果又点一次头,“对。”
“你把要带回去的东西找出来放床上,我洗完碗就给你拾。”顾长安说。
“好,辛苦了。”林果说。
“别客气,说那么生分。”顾长安说,他没看他,低头洗着碗。
林果和顾长安说话的时候,严清和秦舒也在说悄悄话。
秦舒:“我怎么看不明白他俩呢?”
严清:“看不明白啥?”
秦舒:“我感觉果果喜欢长安喜欢得不行,怎么今天我还没等说话呢他先来一句他会和长安分手,都给我整一愣,这都不按套路出牌啊。”
严清:“你管那么多干嘛,反正他俩能分开就行呗。”
秦舒:“没想到你是这种心很无情的长辈,我真是看错你了,我当初是怎么想的居然想让我儿子和你闺女结娃娃亲。”
严清:“要是闺女你看我狠心无情不,还好意思说我呢,你生俩也没生出姑娘来。”
秦舒:“这你就过分了,这是老林的事儿,那还能赖上我吗?”
严清:“别说那些没用的,你给我坚定立场,别总动摇!”
秦舒:“哎呀我也不是动摇,我就是有点弄不明白,明明感觉互相喜欢的俩人咋这么容易就分手呢?我看过可多了,又哭又闹跳楼割腕的有的是,这样的我还真是头一次见。”
严清:“咋的你希望他俩又哭又闹又上吊啊?哎听你那意思,你挺有经验啊?”
秦舒:“那倒不是,之前我们同事家孩子,给男朋友带回家去了,闹了挺长时间呢,还要断绝mǔ_zǐ关系呢,那孩子差点跳楼。”
严清:“后来呢?”
秦舒:“后来就在一起了呗,都站楼顶上了还能真让孩子死去么。”
严清:“那你什么意思?”
秦舒:“你看,要不咱俩也别……”
严清:“不行。”
秦舒:“为什么啊?”
严清:“我不想他俩被人在背后说闲话。”
秦舒:“谁说啊!”
严清:“那你刚才不算是说你同事家闲话?”
秦舒:“……”
严清:“再说了,我看他俩也没有强烈的想在一起的欲望嘛。”
秦舒:“……”
严清:“别说了,广告完事儿了。”
顾长安贤惠地给林果拾了行李箱,从脸上一点也看不出他生气或者难过来,只是不说话,也不看他。
林果还以为顾长安真的会就这么算了。
因为他俩妈妈在,顾长安特意从柜子里拿出来了另一条夏凉被。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俩老老实实地躺在两床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