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从门缝里看见了沙发上交叠的身影。
严清只觉得像一道雷劈中了她的天灵盖,她跑回办公室,颤抖着喝了一大口热水。
暖流入胃,她才觉得手脚没那么冰凉。
第二天她跟秦舒说了自己所见,秦舒却不相信她。
严清因为那天晚上的事心绪不宁,也因为这个,秦舒和她的关系不像以前那般好了。半个月后她在工作中出现了失误,不过好在病人被及时抢救过来。
事后严清辞职了,回到东北,她完全可以在这边找个医院应聘,可她像是有了阴影,一看见白大褂,就想起来那天晚上两个男人的身形,一看见病床就想起那个被她打错针的病人抽搐的样子。
别说手术刀,针筒她都不敢碰了。
严清可不敢拿人命开玩笑,最终她放弃了。
严清开始跟着爸爸学做生意。
外人总劝他爸别让严清接手,不然以后家产都是别人家的。
严父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却因为这个和别人红过脸。
她弟弟也因为这个差点跟人动手,回来之后他跟严清说,你是我姐,我清楚,咱爸那些钱搁我手里没几年就没了,在你这儿我一辈子都饿不死,姐,你只要别让我饿死就行了,别的都不用管。
严清挺争气的,她脑子活,书看一遍就能记下大半,那时候大多数孩子都下厂实习了,她就一路考上了大学。
也因为一直在上学,她实在太干净了,因此在刚开始做生意的时候被人坑过两三次。
后来她和顾健平结婚了,顾健平虽然没上过大学,但也算是在社会里摸爬滚打几年了,这生意是越做越好。
再之后赶上政策,他们觉得东北经商环境差了点,便搬去了南方。
过几年他们要了孩子。
严清在名字这事儿上犹豫了半个多月,顾健平说别想那么多了,要么就叫顾严?严清一巴掌拍在顾健平背上,说不行,听着像孤雁。
顾健平给严清端来一盘水果,说,顾清怎么样?
严清说那以后你叫清清是叫他还是叫我呢,不行,不能和我一个名。
顾健平乐呵呵地说,那叫顾爱清吧,我一辈子都只爱你。
严清嫌弃地说这名儿听起来太弱智了,再说你们男人说的话都是骗人的,男人说真话,母猪会上树。
顾健平也不恼,笑嘻嘻给严清喂水果,像说相声一样地说,那您且瞧好吧,看看老顾是怎么爱你的。
最后孩子都生下来了,他俩还没定下来这个名儿。
严父一挥手,说,也别想太复杂的了,要么就叫长安吧,希望祖宗保佑我外孙儿长长久久的平安。
再之后顾长安像个皮猴似的长大了。这小子长得好看,看着乖,其实皮的不行,好些个调皮事儿都是他干的,结果别的小孩儿背了锅。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她似乎忘记了过去的事情,秦舒,刘主任,那个男人,一切都像她学过的医学知识一样,知道,又好像记不那么请了。
过了十几年,他们又回了东北。
许是想家了,或者是因为老人都在这边,他们搬回来了。
南方的房子就租出去了些租金。
生活过得也是轻松又惬意。
从搬回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