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爷,我们还可以谈,可以谈。”许鑫洋有些着急。
吴邪说到的都是这张写满明清奇宝的单子中的极极品,吴邪说:“同样的东西,在长沙是一个价,上重庆就可以翻一翻,上到广州得两翻,再到上海三翻不止,和那些洋人扯上几圈,更是五翻、六翻的不止。就你开的这价,在长沙城里都低了。”吴邪用指尖敲敲桌子。
许鑫洋倒是缓了缓神,他说:“我先前已经与账房先生解释过了,管家先生也该知道,账房先生不如再解释一下。”
账房紧接着说:“是这样的,小少爷,最开始我们也想到找长沙城内的银号抵押,或是当进当铺,但我们张家的货先是来路繁杂,再又是库存可观,任何一家银号或是当铺都吃不下这么多的货。许先生每次来都有大量的现钱,而且一次可以拿下大量的货,所以价格会略微低一些”
“你闭嘴,管家,这个账房姓张么,在张家多长时间了?”吴邪问。
“账房主管姓李,从张家到长沙就来张家了,有快四年了。”
“我知道了,许老板,你东家是哪一位?”
“张公子……不瞒你说,我上头确实有人,是鼎鼎大名的赵伯涵赵先生,是上海滩响当当的人物。”
“我知道了。”吴邪招管家附耳下来,低声说了几句,管家快步出去不一会也回来了。
管家回来后,吴邪气定神闲的靠在椅背上说:“我也明人不说暗话,也就挑明说了,这单黄了。”吴邪慢慢将手里的账目条子撕成两半,继续说:“李账房,你把你不该拿的,私吞的都吐出来,再滚出长沙城,这事也就揭过了。还有,许老板,前面你和张家的生意不可以那么算了,劳烦你补个差价。”
“张公子,你算是什么意思?”许鑫洋猛地站起说:“个咋小总桑子文子发厌了(这个小畜生是不是发现了)。”他说话的对象是账房主管,账房向他轻轻摇头。
“侬都偶听否懂啊(你当我听不懂啊)!”吴邪以仰视的角度,将两人的“私密”交流看了个真切。
许鑫洋的脸色一变,说:“既然张公子对这单生意没有诚意,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许鑫洋直接向门口走,花厅门口直接跳出两个张家亲兵将许鑫洋堵死。
吴邪拿起管家新续上的茶,说:“张公馆和你东家的赵公馆一样,不是你这种人可以来去自如的,请许老板坐下。”两个亲兵将许鑫洋按倒吴邪对面的椅子上。
吴邪接了管家送上的信纸,拔下钢笔盖子,有灵动劲瘦的瘦金体写下“赵伯涵亲启”。
随之,通篇瘦金体的一封长信被写完,站在吴邪身后的管家和账房能看到吴邪写的是什么,账房李已是满头冷汗,吴邪轻哼一声,将信件递给许鑫洋,吴邪看着许鑫洋微微发抖的手,说:“这封信要不要寄出去看你的态度,你要有诚意我们仍然合作愉快。”
此时,管家的怒气已经压抑不住了,他喊:“来人呐,将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吊起来打,让他吃进去多少就吐出多少,再去把他家抄了,这狗东西,我张家哪点苛责你了,你联合这外人来坑害东家,啊?”
“管家,这里还有客人,给许老板安排个‘好’房间去休息,尝尝正宗的湘菜。”吴邪指指许鑫洋。
“是,少爷。”
账房李不知道被拖到了哪里,许鑫洋也脸色青白的离开,管家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