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住了他。
“是你。”他看看我,“见到我很让你困惑吗?”
我喉头浮动,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语。他窥破了我内心的隐秘:“你问吧。我知道你很想了解”
一瞬间我想到很多问题,最终却定格在初遇米诺斯的那个晚上:“米诺斯……在你认知里,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表情有些狡黠,反问道:“你认为呢?”
“对这个人我不会有好话。”
雅柏菲卡点点头,索性坐在石台上,翘起一条腿:“米诺斯恐高。”
我感到茫然,不认为这个回答与我的提问有什么关系。
但他继续说道:“我们曾在很高的地方搭过观景台,脚底是悬空的,架好玻璃,站在上头能看到底下的万丈深渊。”
高空玻璃走道,这类陈设常见于摩天大楼的高层,不过也有风景区为了吸引眼球那么干。
“你明知道走上去很安全,可就是控制不住本能,你会害怕米诺斯也是这样,他第一次踏上那些玻璃,像个孩子一样,抱着栏杆发抖,说什么也不肯继续前进。我只好在后面刺激他,嘲笑他的怯懦,告诉他不要浪我的时间。然后我把他推倒在地,那里有整块整块的玻璃墙;成片的红树林宛如海浪,只隔着一道透明的地板,仿佛在伸手可及的地方。我们就在那上面停歇,看云,□□。”
我目瞪口呆地接受着这一切。他把自己情感的最深处展现给我,一层一层剥下致的皮。
“……但他现在要走的路不是这样。不比坚固的玻璃,他脚下踩着的是未知,在那里能看见无底深渊,却保证不了牢靠。到底是沙粒搭成的脆弱桥梁,还是泡沫堆造的幻象,没人知道,只能且试且行。”
我几乎是被巴比隆砸醒的,他看见我的时候,我已经倒在了地板上,怀里还抱着一团玫瑰。
“真抱歉打搅到你的好梦,只是我这里有重大消息要告诉你。”
我把头深深埋进玫瑰里,这回却没有出现异状。
***
没过一会房间里就炸开了锅。
奎因他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