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鹿鸣脸上露出了一抹不自然的笑容,咳嗽了两声后,有条不紊,不慌不忙的答道:“我根本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地下室怎么了?我用来存放乐器的而已,你们见过了又怎么样?”
果不其然,和沈衍先前料想的一样,韩鹿鸣在清醒后,会想方设法的把责任推卸出去。
展锋说:“韩鹿鸣,你涉嫌绑架周乐瞳,并且对其进行电击虐待,之后还试图毁尸灭迹,以上说法,你承认吗?”
韩鹿鸣不屑一顾:“我为什么要承认,这些都是宋扬说的吧?拜托,我那套房子,宋扬是有钥匙的,他从开学就在我那住着,谁能说清楚进入地下室的人究竟是宋扬还是我?你们警方办案,长点脑子好不好?一个宋扬就能把你们玩的团团转了,我是无辜的诶。”
“你是不是无辜的,我们和你一样清楚,韩鹿鸣。”沈衍在旁边的椅子里坐下,修长笔直的两腿交叠,十指浅浅的交扣,随意搭在膝盖上,目光凝汇在韩鹿鸣脸上,“如果你不是做贼心虚,为什么要去炸展锋的车呢?”
韩鹿鸣抬头瞪着他说:“我没有做贼心虚,这个词一辈子也轮不到用在我身上,炸车是因为我看你们不爽而已,这能说明什么?你们教心理学的老师脑子都有病吧,要么是变态狂要么是臆想症,我看你才应该吃点药了沈老师。”
他言辞刻薄,不留余地的攻击着沈衍,但沈衍对此却毫无反应,甚至还挑起嘴角笑了笑。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沈衍的笑脸,韩鹿鸣心里忽然就浮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并且预感强烈。
“医生,凭您刚才的观察,病人目前的状况,可以开始接受我们的讯问了吗?”在一旁沉默了半晌的展锋忽然开口,对着墙壁上不知道哪一个摄像头问到。
那边很快给了答复,声音有些微卡却依然清晰,足够让屋里的几人听清楚了:“可以,没有问题。”
韩鹿鸣脸色顿时一僵,只听展锋伸了个懒腰,似笑非笑的慢慢说:“既然有医生的同意,那我们就开始吧,我们跳过前面那些罗里吧嗦的话,直接进入主题好了。”
“七号晚上到八号早上六点这段时间,你在什么地方,做什么?”展锋翘着二郎腿坐在离韩鹿鸣不远的椅子里,漫不经意的声音里,却隐藏着锐利的气息。
韩鹿鸣不耐烦的回答:“我已经说过了,我在家里睡觉,睡觉听得懂吗?”
展锋说:“你当时的证词说的是由宋扬为你作证,但宋扬已经说过,他在当晚凌晨一点离开别墅,三点半的时候才返回。在他离开之前,曾经听到楼下传来女人的声音,这一点,你怎么解释?”
韩鹿鸣说:“他说的都是信口开河,我凭什么要为了他的话解释?”
“因为你现在所说的一切,才是毫无根据,信口开河。”展锋说:“宋扬的证词已经成立,现在除非你能列举出推翻他证词的证据来,否则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劳的诡辩。”
韩鹿鸣沉默了片刻后,忽然间笑了起来:“无所谓,你们现在说的这些,只是想把周乐瞳的死栽赃到我头上而已。但你们只能找到所谓有人在我的别墅里虐待过她的证据,可是谁能证明,她是在哪里死去的呢?带她去河边的人也不是我,所以这意味着什么?”
他笑的得意而自满:“这意味着,你们没法说是我杀了她。”
展锋不动声色,慢慢的哦了一声:“是吗?你这样认为?”
“愚蠢,你们啊,真的愚蠢!”韩鹿鸣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病态而诡异起来,笑容显得有些阴森:“你们不会懂的,我是完美的,我做的一切都是完美的。就凭你们,加上宋扬那个三脚猫,想要把脏水往我的头上泼吗?做、梦!”
说完之后,他在屋里放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