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似乎察觉到外面有人,抬眼看向窗外,吓得龙烛大叫一声,白年书也是倒吸一口气。
并不是他二人担心被发现,而是那女子的半边脸上全是被烧伤的疤痕,可怖至极。
那女子听到龙烛的尖叫,下意识的便捂住了自己的脸。
君琉闻声,抬眼看向窗外,也发现了门外有人,却不着急“抓贼”,而是先扶白衣女子坐下,才开门出来了。
“二位深夜造访,有何贵干?”君琉似是不满白年书二人打搅。
“先生又何必明知故问?”白年书打起了太极,打算套君琉的话。
君琉果然上当,看向龙烛,踟躇后一撩衣袍,跪下了:“臣,囚牛,叩见陛下。”
白年书与龙烛面面相觑。龙烛是记得囚牛的,囚牛是祖龙和异族生的孩子,有一半的龙族血脉,在祖龙面前,自然是要俯首称臣。
白衣女子也跟着出来了,放下刘海儿遮住了烧伤的半边脸的她,其实也是蛮有气质的。
“琴灵焦尾,叩见祖龙陛下。”
龙烛犹犹豫豫的说了句“平身”,软糯糯的,一点气势都没有。
君琉也不关心这个,扶着焦尾从容起身,好像他那一拜,只是为了把该有礼数做周全。
君琉将白年书二人迎进门,又斟茶待客。
白年书也不说话,他看的明白,君琉之所以会放他俩进来,完全是因为龙烛的祖龙血脉。
龙烛见白年书不说话,也开始沉默,君琉和焦尾也没什么可说的,屋内一下子陷入了迷一般的寂静。
到底是龙烛性子活泼,先忍不住了,他可是憋了好多问题要问。
“你既然说你是囚牛,可为什么我感应不到丝毫龙族气息?”
“我在天地大劫中受了伤,血脉被剥离了,法力也没剩下多少,而今,只是在苟活罢了,”君琉语气干巴巴的,好像很久没和陌生人说过话了
龙烛不敢置信,血脉剥离是极其痛苦的事,一般修为不高的龙族,遭受血脉剥离后都会死去。
“也许,天道只允许一个祖龙血脉存活于世吧,”君琉感叹道。
龙烛不安的看向白年书,白年书也知龙烛现在肯定在自责,可他却狠狠心,自顾自的品茗。
小孩子还是要快点长大才好。
龙烛见白年书不理他,委屈的撅起嘴,又看到君琉还在等他说话,只好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怨我吗?”
君琉不解:“我为什么要恨你?”
龙烛无措的揉着衣角,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君琉:“如果我没有活下来,你可能就不会被剥离血脉了。”
君琉嘴角微挑:“怎么会这么想?天地大劫中死了那么多人,我八个兄弟也都丧命了,我也该在天地大劫中死去的,可老天既然让我偷生了几万年,已是万幸,且天地大劫也并非因你而起,我又何故恨你?方才之言,只是有些感慨,竟然还有祖龙嫡系血脉存活下来了。你莫放在心上。”
龙烛点点头,心里的愧疚也减少了一点:“焦尾的脸怎么了?”
君琉看向焦尾,焦尾低头不语。
君琉笑得有些苦涩:“焦尾是我的琴灵,我的法力消失了,她旧时被金乌之火灼伤的疤痕便盖不住了。”
龙烛的手上不知何时被乳白色的光晕环绕。他起身走向焦尾,惊得君琉忙挡在了焦尾面前,却被白年书施法缚住,动弹不得。
“你要做什么?”君琉急了眼,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