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最快的。
“听说,王还给他建了个专门的房间……”
“啧,人界那边怎么说这个?‘金屋藏娇’么!……”
“无渊啊……”这声音有些隐晦的不满,但也只敢点到为止,“现在,这么不安稳……也有人筑金屋呢……”
漩涡的中心,临画,此刻正在不光殿里。
“他们是这么说的?”临画啼笑皆非。他倚在床沿上,手指拨弄着盘中的红色小果,神色恹恹,“金屋?”
床边懒洋洋的少年黑发披散,泪痣妖冶,银饰巧,白衣凌乱,倒真有些蓝颜祸水的气质。黑衣的弦月站在一旁,默默点头。
“……”临画面无表情。这二十来天,他连兰渊玉的头发也没看见。他待的房间,也并非外界所言那般,而只是一个宽敞但空落落的石室。与其说藏娇,不如说更像监视和囚禁。纵然如此,弦月看他的眼神也越来越叹服了。
他扔了一个红果进嘴里,干巴巴地嚼了几下没了声,心道早知如此,他绝对不会说自己只吃素!
弦月告诉他的消息也很有限,大部分都是废话。但临画还是大致搞清楚了现在无渊和人界的情况。只是管中窥豹,却也足够让他心惊了。
两界各地都有莫名其妙的灾荒、瘟疫,若说世界是一幢巨大的石屋,那么现在仿佛地基出现了裂缝,摇摇欲坠,大厦将倾。末日之景。
这种人心惶惶情况让他想起了现实世界,他离开时的异样。并且按时间推断,两个世界的时间线是差不多同步的。临画此时不仅仅是想要完成这个惩罚任务了,更是想得知这中间的真相。
思及此,临画霍地坐起:“我要去见王上。”
一片沉寂。
弦月没回答,但脸上明显写着“你不要命了?”几个字。临画看着她,企图把“我不怕死”四个字用以眼神传递过去。
“……”
弦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临画还想再磨,岂料弦月沉默了片刻,竟吐出一个字:“是。”
身为护法,弦月是了解兰渊玉的行踪的,但就算是作为护法的弦月,也摸不清兰渊玉心中到底在想什么。这一引荐,她也是冒了风险的。
竟然这么顺利!临画没藏住面上的惊奇,弦月欲言又止了一会儿,“属下只能做到这一步。”说完迅速低下头,“那,属下引你去见王上。”
“现在?”临画更惊异了。
弦月已经走过去开门,闻言,背影一顿。临画心中顿生不好的预感,仔细想想,弦月这些天神情也有些心神不宁。能让弦月异样的,只能是兰渊玉出了问题!
她打开门只道:“公子,请吧。”
石门洞开,露出昏暗的长廊中。这是临画二十多天第一次走出这个房间,门外却又是一番未知的黑暗,他有些不安地问:“王上在哪?”
弦月答道:“此刻……属下猜,应是在木池。”
木池,只是一个浴池而已。兰渊玉在那边做什么?弦月也未解释,石廊中只有二人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