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再次用力,想撑着站起来,那股幽香却已逼到鼻端。
“唔!”他半跪在地,被拥进身后熟悉的怀抱里。还想再挣扎,却被捂住嘴,手脚也被银链制住。微凉的手指抵在他的脖颈上,强迫他向后仰起头。
好容易喘口气,视线却骤然陷入黑暗。
兰渊玉叼着一根黑色的系带,把它绕在了临画眼上,密不透光的黑布让临画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气得骂道:“兰渊玉你疯了吗!”
青年眼上被蒙着黑布,衬得肌肤更加莹白,被迫仰起头露出颈部流畅的曲线,里衣在挣扎的时候滑脱了半边,在灯光下透着玉的质感。临画反抗无效,被从后抱了起来,黑发垂落而下。
又是一阵哗哗的锁链声。
“你!¥%#&……”
临画的骂声被一个深吻堵住了。他快被这吊诡的姿势逼疯了,此刻整个人都是悬空的,后背抵在墙面上,双手悬吊,但大部分的重量都被兰渊玉分担了。
如果他能看见,恐怕还要气疯。因为钉在墙面上挂住银链的,是他自己的银刀。
兰渊玉的吻极具侵略性,舌尖舔舐着他的上颚,痒得脊背都酥麻起来。临画有种溺水的窒息感,眼角甚至被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濡湿了黑色的布条,睫毛不住地抖着。他骂人的话骂不出来,只能狠狠地咬回去。
二人犹如互相攻城略池的野兽,口腔里一片弥漫的血腥味。临画吃痛地“唔”了一声,又惊又怒,才感觉到兰渊玉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太对。
比抓到他的时候还要不正常。
他想躲开,手却无法用力,双腿胡乱地踢动着,反被握住,膝盖撞到了墙上,脚腕被捏住。昏暗的灯光下,那被锁链缠住的双手极美,无助地用力紧绷着,十指修长,手背上经脉若隐若现,有种凌|虐的美感。
终于,这个长吻结束了。临画喘得咳嗽起来,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恍惚看到了流转的星天。腿都发软,原本全是脏话的大脑一片空白,断断续续道:“滚!……滚开!咳……”
兰渊玉的手指顺着脚踝往下,激起一阵战栗。临画背上的汗毛都要炸开了,头脑中警铃大作,道:“不行、不要……”
“阿临……确定不要吗?”
兰渊玉低声在临画耳边道。这意有所指的话让临画更觉羞愤。
他什么都看不见,却感觉到兰渊玉的目光有若实质,那双金色的眼睛里瞳孔一定已经缩成了竖瞳,如同昂首的蛇。若有若无的呼气像蛇的吐信一般,临画才发现自己抖得厉害,声音几乎带了哭腔,“滚!……”
兰渊玉笑了一声,吊住临画手的银链松开,临画落进了他的怀抱里。但兰渊玉非但没有滚,还把他横抱了起来,“阿临叫我滚,我就滚,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临画脸上发热,气急败坏道:“你是不是想造反?”
兰渊玉轻轻笑了下,道:“我王的反,渊万万不敢造。”他从原著到现世,不管是什么人格,讲起话来都是股文质彬彬的味,但此情此景下,提起那个自己属下乱猜的“我王”和“我王养的小白脸”,除了“衣冠禽兽”以外再没有词能形容!
他抱着临画,后者看不见,直觉自己被抱着走到了床边,提着口气猛地挣脱开来,却因为视线受阻被半推到了床沿上。
临画几乎气笑了:“你也知道不敢看我的眼睛?”他的骂人词库里,除了国骂和“你是不是疯了”、“你想造反啊”之外,贫瘠得可怜,太脏的字眼也骂不出来,气得胸膛起伏。
兰渊玉只道:“污秽之物,渊不敢让我王看见。”
“……”临画额头青筋直跳,反复告诉自己不要激怒禽兽,“你听我说,你现在要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