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深深地叹了口气,“不好救啊。”
“怎么会?”叶澜不解,“这不是刚中毒一会嘛。”
“这毒,”军医看叶澜,“非常厉害,刚刚饮下就能顺着血脉流淌,他现在连血里都带着毒,怎么可能解。”
“不会的!”
叶澜在营帐中转了几圈,“毒和药不是相生相克的嘛,肯定会有解药!”
“是,”军医道,“可就算真的有解药,直接给他服下可能也有问题。”
他算是见过挺多病例的了,但这种毒还是很奇。
叶澜冷静了会儿,“你先把这毒的病征都写下来,”他又对着营帐中的士兵道,“我写封信,你立刻快马,交给一个人。”
他想了想,梁邱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他之前看梁邱来信的时候就记下来了梁邱的地址,照那个送去肯定没问题。
“兴许他会有办法。”
叶澜和军医一人坐一边,一齐疾书。
过会儿,叶澜又问,“我表哥浑身是毒,除了不能醒过来,还会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毒也是奇特,似乎并没有其他的问题,只是让人昏迷,”军医想了想,“像是有些豢养刺客的组织会研究出来控制人的毒药。”
“他们的爪牙竟能伸到这么远。”叶澜气愤。
这么多年,那个人竟然从来没有放弃过迫害贺辉的念头。
他是他的亲弟弟啊!
叶澜气得不行,手底下的字也随他的心情飞舞。
军医瞄了瞄他那里,叹口气,“也不要急,我看以他的身体,就算不能进食,也能撑个半月,没问题的。”
没问题个鬼。
叶澜抿了抿嘴,把两个人的纸并在一起,放在信封里,提上地址和一个“肆”字,就交给了兵士。
兵士连忙走了。
叶澜看着脸色如常,呼吸如常,就是不会醒来的贺辉,捂了下脸,这可怎么办啊!?
他正苦恼着的时候,萧崇他们也毫无进展。
平民们被排成队伍,萧崇和常勤在他们之间踱步,却看不出来有人的表现有异。
难道下毒之人已经逃了?
萧崇不想相信,眼睛一瞥,却突然被一个熟悉的物事吸引了注意。
“你那是什么?”萧崇指着一个壮汉问。
壮汉开始不明白萧崇所指,后来从背后包袱拿出一把萧,“这……这不是我的啊。”
常勤一看到那东西也觉得不对劲,两人目光一对,都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这是当年刺杀过梁邱的杀手所使的细剑!
那人一定是跑了!
而且还如此嚣张地把信物留下……
常勤已经气到脸煞白。
萧崇却按住他的手臂,“不能慌!”
“现在还有什么办法?”
常勤的声音竟然带着颤抖,说明他已经有些绝望,“我竟让人在眼皮底子下对他下手……”
萧崇看他这样,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常勤身后的云沉,却突然出手,直接在常勤颈后来了一个手刀。
常勤的眼睛还瞪着,人就晕了。
云沉撇撇嘴角,“先让他冷静一下。”
萧崇愣了愣,“好,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