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们的人又是谁?”
梁邱叹了口气,“这点还在查,只那一个人根本查不出来什么真正重要的东西。”他有些疲倦,“如果今天的事情也是曜阁所为,那查起来可能还简单点。”
“今天的事,”叶澜想了想,“从动机来说,谁会想杀陈老头?”
“跟他结仇的人不少,达官贵人更多,一个个算起来可够找小半个月了。”
确实这么一回事,叶澜一仰头,“这种人就是死了也没甚可惜的。”
“你是不是还没睡?”梁邱问他。
“嗯,”叶澜这才觉得累,“刚才都被我哥吓清醒了,现在又有点困了。”
“睡屋里吧。”梁邱指指里屋,“一会天亮,我估计那治安官会一个一个盘查的,又是一件大事,我这店是不用开了。”
“那我不客气了。”叶澜往里屋走,他走了两步,又退了回去,拉起萧崇的手,“你也来休息会。”
梁邱挑起眉毛看着他俩,内心里白眼都翻上了天,又跑他面前来肉麻,他心里一酸,看向梁肆。
梁肆像识破他意图一样,稍稍往后退了一步,敬而远之。
梁邱更不乐意了,抓了抓头发,往外面走,“先去看看有没有要帮那位大人的。”
梁肆点头,跟在后面。
萧崇看看四周,总不好去翻梁邱的衣柜,心想不如搬两把椅子拼在一起睡好了,正要行动,趴在床上的叶澜拍了拍自己身边,“你也睡床上吧,折腾来折腾去的,反正他床大。”
萧崇叹了口气,他开始讨厌叶澜这种行为了。
这种完全不把自己当个成人,也不把自己作为……
萧崇一怔,看着叶澜毫无防备的睡脸,一下子心软下来,坐在床边,把鞋脱了下来,侧身躺下。
梁邱的床确实够大,叶澜占了那么大的面积,萧崇也有足够的地方伸展开四肢。
人真的是很贪婪的动物。
即使能和叶澜同床共枕,即使与他的呼吸只隔着皮肤的距离,还是不够近,还是不够。
不久之后,萧崇就开始怨恼起自己了,这些曾经令他不满足的情节,之后甚至变成了奢望,变成了梦里才能触碰到的幻想。
但他现下还不知道,于是得寸进尺地向叶澜靠近了一点,手背装作不经意似的贴在叶澜的小臂上。
梁邱从屋里走出来,身后的梁肆就像隐形了似的,消失在了身后。
他径直走向治安官和叶沧所处的房间,“打扰了。”
有官兵为他通报了一声,便为他开了门。
屋里坐着的人都站了起来,叶沧站在中间为两边介绍,“这是我当年在城防营的好友,许英;这是暖香阁的老板也是我弟弟的朋友,梁邱。”
梁邱和许英互相作揖,各道一声,“久仰。”
这些礼仪都是从中原传进来的,罗北城经济发达,和中原也算交往密切,潜移默化地一直在被影响。
叶沧因为当过兵的原因,和这些平民出身的长官交往都很密切,他本人毫无出身概念,只要信得过的人,他都愿意结交,这也是他的好友遍布天下的原因。
许英讲了两句他和叶沧认识的经过,众人就从寒暄中过渡到案情之上,梁邱先道,“我并不是不想配合办案,您也知道,这暖香阁是封不了几天的,这里面并不全然只有平民,嚣张跋扈的贵族多得是,所以想排查凶手,只有清晨那一会。”
“我有这方面的考量,”许英点头,“所以我只打算记下每人的姓名和样貌,以及一些简要的证词,其余等回到治安衙门再行推敲。”
“你就不怕凶手会趁着机会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