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谈正事的,当然不能去那里。”叶澜道。
……
“这是军务,我从何得知。”梁邱倚在茶馆二楼的栏杆上,他身边梁肆正为梁邱、叶澜二人斟茶。
“可我总觉着这其中有什么猫腻似的。”
“真说这城中倒是有点不和谐的动静,”梁邱把茶杯端起来,他眼睛瞟了眼萧崇,“其实你更清楚吧。”
萧崇沉默不语。
倒是叶澜先惊了,“为什么萧崇会清楚?”
“你自己问啊。”梁邱用茶杯指了下萧崇。
萧崇看叶澜用玻璃珠似的眼睛直直瞪着自己,也不得不说了,“听说城里的奴隶会有暴动。”
“奴隶?”
“没错,而且应该是有组织有计划的,”萧崇说到这时用手蹭了两下鼻翼,“我也是听其他下人闲聊的时候知道的。”
“闲聊的时候……” 叶澜不解,“可我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他们的事自然不能让我们知道了,”梁邱打了个哈欠,眼尾扫了一下梁肆,“我们可是榨取奴隶血泪的贵族。”
梁肆还是那张波澜不惊的表情,明知道梁邱话里有话,但是毫无反应。
“没意思。”梁邱也不再意有所指,对着叶澜挑挑眉毛,“我觉得你哥会提前返回来跟这事也有关系。”
“你觉得城主会想要,”叶澜斟酌半天用词,但还是说,“镇压他们?”
“必然,”梁邱道,“攘外必须安内,别临安城没打下来,自己地盘先乱上了。”
叶澜无言,他确实也明白奴隶们的立场。
罗北城的废奴令已经颁布许久了,但大家都当那是一纸空文,别说废奴了,奴隶交易越来越红火了才是。
因为官方禁止,私下里的剥削更加严重。
“叶澜,”梁邱唤了一声,“想什么呢?”
“想怎么才能使局面缓解。”
“哈哈,”梁邱大笑,“你还有这鸿鹄之志呢?”
他忽然正色,“这局面酝酿已久,我们这些贵族一个也摆脱不了,如果暴动的大火燃起,那我们就是往里面曾填过柴薪的罪魁祸首。”
“而且我们什么都改变不了,我们就是站在了奴隶的对立面上,就算我们没有亲手虐待过谁,但只要我们享受着我们的身份带来的便利,我们就是施暴者。”
“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并且发自肺腑的期待着,让这场暴动的大火烧起来,燃尽这个腐朽的罗北城,”梁邱的眼里闪着光芒,“甚至是整个北境。”
叶澜听着梁邱这番话,目瞪口呆。
梁家是蓄奴大户,梁邱他爹的生意基本都依托于大量的奴隶,为什么梁邱却首先这么想呢,叶澜有些担心,“你不会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吧?”
“怎么可能,”梁邱肩膀松懈下来,继续倚在原来的位置,“我对现在优渥的生活毫无怨言。”
“那你……”
“说些漂亮话而已。”
叶澜放下了心,萧崇却不觉得。
他总觉得梁邱的想法并不是随心而想的,很有可能,从五年前那件事之后,梁邱就有点不一样了。
梁邱又同叶澜聊了些别的事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