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希同学已经上初中了,他好像对青玉还有印象。抱着青玉的时候一个劲地端详他的脸,最后终于没憋住,还是凝重地问:“爸爸,我是不是见过小小叔?在我小时候。”
祁杭冲他点头,严希的表情有点裂。关于祁家的事,严和两口子没跟严希提太多,这孩子在九年义务教育中被教成了一个优秀的唯物主义者,这下子三观受到冲击,抱着青玉坐到了沙发上,思考人生去了。
严希:“==”
青玉:“咦呀?”
于是祁杉又过上了一边上学一边带孩子的生活。渐渐的,他有点愁,因为他经常要带三个孩子,简直快要成了个孩子王。
一年多之后,青玉长成了个少年。祁杉就轻松了,只需要带两个孩子,甚至有时候青玉还能帮他带。但是,他依然很愁。
少年青玉并没有之前的记忆,家里的人之前念着他还小,什么都没跟他说,而且说了他也未必懂。又想着,反正钟菡说等他长到二十来岁就会自己想起来的,所以至今没人提过这茬。
青玉也就至今对祁杉一口一个哥哥叫得十分充满亲情,兄友弟恭,社会主义兄弟情感天动地。
祁杉愁得都快吐血了。也终于体会到了当年他对青玉说要做兄弟时,青玉的感受。忽然觉得自己曾经很不是个东西。
青玉长到十八岁的那个月,忽然开始有了变化。他看向祁杉的眼神不像之前那么单纯了,除了社会主义兄弟情好像还带了点愧疚和别的东西。看得祁杉蒙逼了很久。甚至那段时间青玉开始躲着祁杉,弄得祁杉那口憋了几个月的血差点狂喷出来。
这种状况一直维持到青玉十九岁大。那个月的第一个周五,祁杉难得休息,青玉也不用去茶楼,两个人在家都睡到很晚。
日上三竿时,祁杉先被尿憋醒了。起床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路过青玉房门口,窗外忽然刮进来一阵风,青玉的房门没关严,被吹开了条不大不小的缝。
“哥……”某种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祁杉一下绷直了身子,不可置信地向门内看去。怎么说呢?门里面的画面真是让他又激动又羞、耻又怀念。
青玉躺在床上,被子只盖到腰际,露出漂亮的腹肌。被子下面,某个位置隆起了一块,青玉一只手伸在被子里,就在那一块进行着某种活动。
祁杉站在门口看了半晌,不知道是该往前走还是该往后退。
正纠结着,窗外又刮进来一阵风。这阵妖风把房门吹得吱呀一声,青玉被惊动,祁杉都没来得及躲,就被他看了个正着。
看到他的同时,青玉忽然闷哼了一声,看样子是被他吓得那啥了。祁杉有点晕得慌,尴尬地看向青玉,就见青玉脸上居然有了一点红晕,他在害羞。祁杉简直像看到了世界奇观一样,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青玉的脸,而后就看见那红晕越来越深,面积越来越大。
祁杉觉得自己可能笑得很猥琐,毕竟这老鬼脸红的场面实在太难得了。于是他一时激动,冲动了。
“你刚才在做什么?” 祁杉稍稍后退了一点,盯着青玉已经红透了的脸。鬼也能脸红,他以前怎么没注意到?
青玉原本抬起一只手愣愣地摸着自己被吻过的嘴唇,上面还有个浅浅的咬痕。被他这么一问,青玉欲盖弥彰地把被子使劲掖了一掖。于是祁杉似笑非笑地瞥了那被子一眼,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你刚刚是不是叫我了?”
这下子青玉的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