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拿着那把剔刀比划了下,瞧了一眼锋利的尖端,反手对着自己的心口,稍微一用力,刀尖就顺利地扎了进去。他能感受到的痛觉很微弱,扎进心口的动作也仿佛不是在自己身上捅刀子,但随着血液流出,青玉的唇色也变得有些发白。
没过多久,血流了小半碗。他看了一眼,手上一动拔出剔刀,伤口随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愈合,直到连个痕迹都没留下。青玉随手抹掉胸前遗留的血迹,在水龙头下冲了冲,这才系好纽扣端着碗往祁杉的房间走去。
走到一半,他想到了什么,忽然又折回来,对着台子上的各种调味品游移不定。手里端的东西一股子血腥味,想也知道味道肯定不好。青玉思量再三,终于抬手伸向了盐罐子。
加了半勺盐后,他还没抬脚又陷入了犹豫,最终又把魔爪伸向白糖。两大勺白糖下去,青玉点点头,终于满意地走向祁杉的房间。
“我去!这什么东西?” 祁杉尝了一口青玉所说的“药”,又咸又甜,难喝的惊天动地。“怎么还有点腥?”
“有那么难喝吗?” 青玉把他软趴趴的身子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再次把碗往祁杉眼前凑过去。“忍一忍吧,喝了就好了。”
“我不喝。”祁杉把头一扭,“太难喝了!”
“哥,良药苦口利于病。”
“别逗了,那哪是苦口?咸得死个人,又甜得腻死个人!你去哪弄的这么个东西?” 祁杉抵死不从。
“听话,我的毒很厉害,拖久了很危险,除了这个没别的方法解毒。你喝吧,喝完就好了。”
祁杉对他哄孩子一样的语气嗤之以鼻:“你刚刚还说我中毒浅解毒容易呢!你当这是在哄孩子吗?”
“既然不是小孩子,喝个药都这么难?” 青玉好笑地问。
话一出口,两人都觉得这对话有几分熟悉,房间里瞬间陷入了一片静寂。祁杉清楚地记得,青玉出征之前就是这么哄着祁童然喝了一碗药,然后就是阴阳两隔。
“行吧,我喝。”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一切尽在不言中,此处无声胜有声。(忽然想在作者有话说里写点啥,但作者八成有闷骚属性,内心万马奔腾,实际不知道能写啥。于是,以上。)
第57章鸡血
祁杉敢以性命担保,这一定会是他这辈子入口的最难吃的东西。极端的咸,极端的甜,再加上隐隐约约的腥味,祁杉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有吐出来。
开玩笑,这玩意儿再难吃也是能救他命的东西,吐出来了还得再喝第二份,傻子才会受那个罪。不过这么奇葩的东西到底是青玉从哪弄来的?
“这到底是什么啊?” 祁杉就着青玉的手喝了半杯水,终于脱离了嘴里残留的怪异味道。“哎你不是说有点血腥吗?怎么个血腥法?感觉就喝了一碗药也没什么血腥的。”说着说着又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