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的电影,虽则时间不长,内容也过得去,但宋舒这一天神高度紧张,还干了不少家务活,此时依偎着和自己云泥之别,又遥不可及的憧憬,还没看完电影就入梦了。
“宋舒。”秦骁喊了一声,宋舒没反应:“宋舒?”又喊了一声,对方依旧没醒,导致他脸色有点差,愤然:“睡得这么死,还说给我守夜。”
只怕他半夜醒来用脚踩,宋舒都没反应。
就在秦骁犹豫要不要直接把宋舒踹下去的时候,宋舒在他胳膊上蹭了蹭,显得像只可怜兮兮的小奶狗。
‘我长大后想要去找她来着’清亮的少年音回荡在耳旁,简直让人怀疑他说那些话是不是为了博取同情。
第二天早晨,宋舒在柔软的被窝中醒来,显得很茫然。
“醒了?”一道依旧很性感但蕴含怨气的声音,令他心里一咯噔。
宋舒揉揉眼睛一看,自己不仅睡在秦骁的床上,还身体斜斜地压着秦骁的半边身体,要知道,他们都衣着单薄,而且,而且没穿长裤。
“非常抱歉。”宋舒急急忙忙地撑起身来,不去看在昏暗中面部轮廓也让人惊心动魄的雇主,直接低眉顺眼地从被窝里退了出去:“是我不好,竟然在你床上睡着了。”
“……”秦骁的脸色挺差的,但也没说苛责的话:“扶我起来吧,我要上洗手间。”
宋舒知道他不高兴了,心里惴惴不安,也不敢多说什么:“好。”
在他准备鞋子和拐杖的时候,秦骁偷偷揉了揉被枕了一晚上而发麻的肩膀。
“秦骁……”当宋舒抬头,他已经将手起来了。
顺利进了洗手间之后,整个洗漱的过程中,宋舒的心都好像被浸在冷水里,有些冰凉酸涩。
刚才,他一时心急喊了秦骁的名字,但是这一次秦骁并没有纠正他。
也是的,云泥之别还是云泥之别,不是一个称呼就能拉近的距离。
但宋舒不怪秦骁的脾气喜怒不定,只怪自己没有分寸,没有做好分内的事情。
接下来的半天,宋舒起自己那暗中滋长的小心思,谨小慎微,细心勤快。
这样的他显得有些沉默。
秦骁皱眉看他:“你怎么了?”
宋舒愕然,摇摇头:“我没有怎么呀。”
秦骁显得不信,眼神带着狐疑:“那为什么这么安静?是不是觉得无聊?”
“怎么会呢?”宋舒刚才正在看书,怎么会觉得无聊,只是习惯了在看书的时候全神贯注而已,但是他马上想到,现在不是在家,而是给人当看护,就立刻把书了起来:“你无聊吗?想干点什么?”
秦骁心想,果然是无聊了吧?
也是,才十几岁的男孩子,哪个不贪玩。
“我现在腿不方便,没条件带你出去玩,你暂时忍一忍。”秦骁安抚地道,一边嫌弃宋舒难伺候,一边打电话给蔡杨。
蔡杨接到电话,很吃惊:“秦骁?”什么风他把吹来了?
“在哪?过来打麻将。”
“嘿嘿,”蔡杨地乐了:“你不是说打麻将无聊吗?”
“不是我想打,是宋舒想打。”秦骁推得一干二净。
让蔡杨怀疑人生:“……”他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好了。”秦骁打完两个电话,揉揉眉心看向宋舒:“他们半个小时后到,你耐心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