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打工。
第二天早上,大表哥宋礼敲开宋舒的门:“小舒,听我妈说你想跟我去北京?那行李都拾好了吗?”
“好了。”宋舒打开门,睡眼惺忪地向后一指:“看,就是那个背包。”
宋礼顺着表弟那不沾阳春水的手指望去,无语得很:“那不是你的书包吗?能装什么?”
“可多了。”宋舒弯着嘴角说:“足足五本书,两套衣服。”
宋礼愣了愣,回神之后轻咳了下:“你……出去打工还带着书。”心里却在想,他表弟这张脸,越长大似乎越好看了?
“我喜欢读书你又不是不知道。”宋舒说。
这孩子明眸皓齿的模样,越发令人觉得赏心悦目:“嗯……别磨蹭,你表嫂在等着呢。”这一趟,宋舒的表嫂王雪也要去的。
“好。”宋舒清脆地应。
宋礼摇头叹气,想不通自己祖上三代都是农民,怎么会生出宋舒这样叽叽歪歪的奇葩。
额,可是仔细想想,宋舒也不是老宋家的种。
没准儿,继承的是父系的基因。
至于宋舒的生父是谁,嗯,连宋舒那风.流的妈也没个准话。
同时她也不在乎,被家人问急了,还说出过‘黑灯瞎火地,谁知道是谁’这样的混账话。
“宋礼!”一道浑厚的声音,打断了宋礼的回忆。
“是陈大叔的车来了。”宋舒这样说着,白皙的脸上泛起一圈红晕,因为,昨天夜里那片饱受蹂.躏的玉米地,就是陈大叔家的。
可怜的陈大叔,恐怕不知,自家无辜的玉米地成了罪恶的温床。
“媳妇,小心脚下。”宋礼对王雪说。
“嗯。”王雪扶着自家男人的手,回头招呼傻愣愣的表弟:“宋舒,发什么呆,上车了。”
宋舒回神,正好瞅见表哥含情脉脉地牵着他那结婚不久的媳妇上了小面包:“……”身为青春期的躁动少年,他顶着一张不谙世事的纯情脸蛋,风轻云淡地上了车,然后坐在角落的位置,一个人静静地看着窗外回味王老二和林寡妇的妖打架。
看在大表哥宋礼的眼里,则是觉得他表弟气质斐然,与众不同。
王雪也注意到了这个唇红齿白的表弟,小声跟宋礼说:“他这么小,到了北京能干什么?”
宋礼也轻声回道:“他有学生证,能做的事情应该有的。”
至于宋礼小两口,原就是在北京做销售工作的时候认识的,后来一起辞职回老家结婚。
现在重新北上,有几年的销售经验,要找工作也不难。
倒是宋舒,长这么大第一次出门,说不紧张是假的。
北京是什么样的呢?
跟电视上一样吗?
宋舒一会儿担心地想,工作好找吗?
一会儿轻蹙着眉毛看自己的双手,我能做什么呢?
摆在膝盖上的是一双纤长白皙的书生手,除了写字翻书,这双手顶多是拿过竹条赶赶鸡鸭,连衣服都不用洗的。
由此可见,舅家确实对宋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