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佩服有演技的人,席宗鹤与骆莲不过第一次合作,之前也只是点头之交,开机头一天演一对深情款款的爱侣,竟就一遍过了。
这便是演员和明星的差距吧,他们是钻研演绎艺术的艺术家,我就是个为了生活奔波,沾了满身铜臭的普通人。
最后一幕戏候场期间,我烟瘾犯了,就去外边找了个地方抽烟。
为了不被无人机拍到,景全搭在巨大的仓库里,都是木头的建筑,是绝对不允许在里面抽烟的。
仓库外面,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很凉。我找了个避风处,靠墙上点烟,抽没几口,听到不远处的拐角有交谈声。
我越听越觉得耳熟,瞧瞧探头一看,原来是席宗鹤与江暮在说话。
外边光线昏暗,我隐在黑暗里,又藏得好,他们一时没发现我。
我就知道席宗鹤要忍不住再纠缠一番,却没想到下午刚碰壁,他晚上就迫不及待又试一次。
席宗鹤仍是穿着那套帝王服,却丝毫没有了戏中的霸气。
“他们说你不要我了,我出了车祸,一醒来你就不见了。”
江暮也是一身戏装,俊美无俦,眼角眉梢都带着温柔的余韵。要不是光线不好,我都怀疑自己在看哪出时下流行的真人情景剧了。
“小鹤……”江暮困扰地望着席宗鹤,似乎在评估他话语的真实性,“你不记得这五年的事了吗?”
席宗鹤没有隐瞒他:“我只记得前一天我和你还在海上庆祝生日,你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要陪我过今后的每个生日。可当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他们说我和你分手了。”他不懂,“为什么?”
席宗鹤低垂的眼睫轻颤着,要是再下一场雨,就是活生生的落难贵公子。他任性,他恶劣,他脾气糟糕,但他的确有副好皮囊。
江暮似乎也被他这副忧郁的模样迷住了,伸出手迟疑地覆上对方的脸颊。
席宗鹤没有拒绝,眷恋地蹭了蹭。
江暮眼神更是柔和:“对不起,是我没有信守诺言。我以为……你已经不爱我了。”
江暮与容如玉拍拖五年,要是不痒,也该好事将近了。不知道容如玉听到这番言论是何感想,我真想用手机录下来寄给她。
眼看江暮臭不要脸的就要亲上席宗鹤,我手指一痛,被燃到头的烟灰烫了下,没忍住叫出了声。
江暮比我还像被烫的那个,一下拉开与席宗鹤的距离,朝我这边警觉地看过来。
“谁?”
我丢了烟屁股,从黑暗里走出来。
江暮看到我脸色有些难看,席宗鹤将我当做报复他的手段之一,他自然是知道我目前“正宫娘娘”身份的。骤然被抓现行,就算是人渣,一时脸上也十分的挂不住。
“江先生,骗奸一个脑子不好的人,有意思吗?”
江暮并不敢将事情闹大,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甩袖离去。席宗鹤还想追去,被我拦住了去路。
“让开!”席宗鹤冷声命令道。
我手抵在他胸口,不让他走,他一把甩开了,将我推了个趔趄。
我被他拨到一边,心火渐炙:“你问他为什么,那你又为什么这么对我?”我闭了闭眼,回身质问他,“席宗鹤,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从你醒来到现在,我做错了什么?我尽心尽力伺候你,我又得到了什么?一顶绿帽子吗?”
席宗鹤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