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自己被伺候的像一个孩子,穿着鹅黄色地小黄鸭睡衣被男人抱着放在大床上,男人半跪在他的身后用宽大的毛巾擦拭那一头极长如同瀑布般的长发,力道轻柔。
华云突然有些捉摸不透他身后的那个男人,明明他有丝分裂分有神经病的时候脑子被酱酱酿酿地辣鸡支配,动不动就想跟他结婚,现在肉送上门都不吃,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平坦的胸膛,他不再喜欢软萌萌的妹子了,辣鸡未婚夫,乱他性向。
等将少年的头发擦拭半干,苍冽才用异能将湿发完全弄干,掏出一个小黄鸭奶瓶塞到少年的手中,“早点睡,宝贝。”
华云抱着奶瓶,甜甜的奶还是一样的味道,伸出手抓住欲离开的男人,他理所当然地反问道:“不一起吗,床很宽,我不介意分你一半。”
苍冽低下头朝那张艳丽的脸逼近,后者微微扬起脸自觉地闭上眼睛,他冷硬的银色眸子里晕出些微的笑意,真是一个磨人的小家伙,他在少年皮肤细腻的额间轻轻一吻,“乖,你现在是个大孩子了,要自己睡,要不然给你念一个睡前故事,最多只能念一个。”
华云郁闷地张开眼睛,看着把他当孩子一样哄的男人,方才的轻轻触碰让他敏锐地捕捉到男人乱了呼吸频率,他的内心并不像外表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四平八稳,他睨了一眼在掏故事书偏好公主故事的男人,准备的真是充分以及一点都没变,他却不太高兴。
华云笑了一声,将坐在窗边的人一脚踢下去,他看着坐在地上的男人,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道:“跪着织毛衣。”
苍冽抬起眼帘看了一眼突然跟他闹别扭使小性子的少年,沉声应道:“好。”
华云看着男人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紫色的鱼尾弯成漂亮的弧度,抱着毛线签子老神在在地织起毛衣,顿时有些恼,“有本事别爬我的床!”他撂下这句话拉上被子留给那人一个后脑勺就睡。
苍冽无奈又宠溺地勾唇轻轻笑了笑。
华云一觉醒来,迷瞪了片刻,突然惊觉地坐了起来,他微微侧头看到仍然跪在地上织毛衣的男人,他的手旁放着一只织好的大黄鸭,蹲在旁边,手指拨了拨大黄鸭的小翅膀,“你昨天一晚上没动,就在织这个?”
苍冽沉吟了一下道:“我有动过,给你盖过几次被子,你睡觉不老实,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华云顿时对那只毛茸茸地大黄鸭失去兴趣,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苍冽,他道:“我现在怀疑你是一个直男了。”
云云不开心,云云很生气,凭什么乱了他性向的人还能一脸正直地坐怀不乱当直男,他墨色的眸子中浮现恶劣的意味,干净漂亮的脚趾顺着紫色的鳞片往上攀爬,停留在那就算是鲛人也要命地地方,恶劣地轻压慢捻,不出意外他听到男人忽然紧促的呼吸声,鳞片被两个更加恶劣的家伙顶开,与白嫩的脚板心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华云被那热度烫地脚下意识的一缩,他对于自己的恶作剧很满意,慢悠悠地站稳,“看来你的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坏心情突然一扫而空,华云笑了两声,没有任何防备地当着男人的面换衣服。
苍冽深深地看了一眼浑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样危险事情的少年,他简直恨不得将那调皮的小家伙拎起来狠狠揍一顿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