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云因为气愤直接唤了皇帝陛下的名字,失去了往日里的谦恭,“奥德里奇,你答应我什么,你就那么饥不择食吗!”
“啧啧!”奥德里奇不为为意地道:“真是个楚楚可怜会哭的小东西啊。”
前一刻金发金眸的男人还在笑着,下一刻奥德里奇俊美的面容上只剩下无情的阴戾,“我以前最爱看人哭,可惜现在我最讨厌哭,那就做好承受我不高兴的后果吧!”
奥德里奇的话音落下,整个皇宫以城墙为界张开一张能量防护罩,可怕的能量在能量罩顶端集聚。
宫沉、阿道夫、栾修、苍凛在同一刻似乎意识到什么,他们当机立断,直接伸手拔取扎根在胸膛上的那朵如骨爪一般的花朵,从深陷的绝望与崩溃中爬出来,疯狂地像能量罩内冲过去。
整座皇城像是一座太空堡垒,从地面拔地而起,持续上升,速度极快,冲破首都星上空帝国舰队与虫族力战正酣的高空战线。
“你想做什么?”华云冷静地问道,他抓住了白鹤的手,示意让对方安心。
然而他察觉到自己身体出现了一些异常,他能感知到扎根在空间裂缝中可以无处不在的藤蔓,方才紧急情况下极限地催动,在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情况下异能突破到九级,不是任何的花,而是他老父亲曾经给他掰下的那截藤蔓,这是一种超越了他认知的孤独且沧桑的物种,它生长在整个星际交错重叠的空间乱流中,以星球的星核生机为食,触须可以到达任何地方无处不在。
撑起整个世界如建木一般的高大树木在他的眼前成形,气根触须不知蔓延到何方,树冠顶部是瑰丽的桃红色花朵,色泽瑰丽,香气馥郁,树冠核心抱着一朵赤色的巨大花朵,花瓣舒缓地张开,一株白色玉骨的花树显现出身形,摇身一变便是一面容俊美温雅如风的男人。
华云沉浸在似真似幻的梦里,周围的一切不再是与奥德里奇的对峙,而变成了那片有着巨木的梦幻乐土,这颗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生长在无人能触及重叠混乱空间甚至被任何物种都触及不到认为是虚幻空间的巨木,与其他植物一样开花代表着春天的到来,然而它却只能忍受着春天的寂寞与煎熬,它有一个名字长生之树,整个星际不会再有第二棵长生之树,它在漫长的岁月中孤独而又寂寞地存活着。
俊美的男人朝他伸出了双手,温柔地道:“云云,到我的怀里来。”
宫沉唇角的笑容有些微的妖邪,“保证不打断你的腿哦,只要你亲亲它,雄花已经为你开花了。”
华云惊吓地后退一步,长生之树的本体在宫沉这里,与他融为了一体,作为爱护环境从来不拈花惹草的他抬起脚就对着花一通乱踩,被他踩到的花瓣将他的脚包裹在内里,花蕊环绕的雄花花柱在他的脚心挠着,模仿着某种带着不和谐意味的动作,男人的声音无处不在,缱绻而温柔,“云云,你在撩我。”
华云才惊觉,他不可能没穿鞋,没穿衣服,定下心神才发现被宫沉以长生之树为神力媒介借机入侵了神领域,他当机立断斩断联系,只听到宫沉最后一句一改方才温情焦急的话,“打开防御,让我进来杀了奥德里奇!”
曾经是他老父亲的男人才会对他说他不会死,然而当初天真的他相信了,不会死只是会转变成另一种存在长生之树本体的形态,只有虫族赖以时代生存与繁衍的王花才能与之相抗衡,补充基因的霸道缺陷是吗?
华云突然细思极恐,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推翻了这个想法,他的老父亲是虫族王室,这是王花给他在一开始传达的信息,却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方才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宫沉、阿道夫、苍凛、栾修内心,他们的恐惧与害怕一模一样,连心跳与情绪都一模一样。
那一刻,华云仿佛站在他们的角度,亲身经历那场可怕的死亡,银发阴谋的青年背上背着一个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