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此。”周清……或者说邹子清沉声道,“我假借游历之名,掩饰自己的行踪,待在这灵田之中。”
“为什么?”慕天廖不解道,“师兄你又为何要这么做呢?难道是因为心魔?”
慕天廖见到邹子清抬手捂住了心口,面带几分哀伤,“确实如此。”
“?!”
似乎是想起了那时的痛苦与纠结,邹子清说话的速度都慢了一些,“我去了父亲提过的一处福地。那儿确实是一处特殊所在。我心潮澎湃,在里边探索寻宝,并寻求突破”
“然后,我染上了古怪的心魔。”邹子清面色阴郁,带着三分失望三分自嘲四分沉重,“从那时候开始,随着时间流逝,我渐渐无法控制自己,就像是一头敌我不分的野兽,难以忍耐战斗的欲丨望。”
“这样吗?”慕天廖惊疑。
“随后我回到了宗门悄悄回去的。”邹子清道,“我身为乾峰大弟子,却染上了古怪心魔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被公开。”
邹子清其人,几乎是作为宗门继承者来培养的。从小他便明白,自己维护着的这个势力,终有一日要由自己来管理。所以,不论是修炼还是其他事情,他都特别认真,不愿意让人觉得他失了“继承者”的脸面。
渐渐地,邹子清长大了,责任感让他严于律己,同时待人温和,深沉内敛,几乎就是一个完美的大师兄。
在染上心魔,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自己之后,邹子清便明白,这件事不能被传播出去上乾宗的内门大弟子,宗主的大徒弟,绝对不能成为一头失去控制的野兽。
他寻到了回去的路,悄悄回到了宗门。父亲也就是宗主对他的遭遇非常震惊且心疼。但坚决不同意邹子清从此远离宗门的请求。
父子两人僵持起来,邹子清暂且宣布回归宗门,得来一片问候与寒暄。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面对那些熟人与后辈的时候,他的内心有多么痛苦,多么紧张。他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借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发作,伤到无辜之人。
观察了几天之后,邹齐修也看不出什么明显的问题,只能将邹子清的问题归类到心境上,也就是心魔。
让邹子清崩溃的事情发生在后头。原本邹齐修打算一边这么隐瞒着,一边研究邹子清的问题,并与妖元域交涉,请求他们救救自己的儿子。
在这期间,发生了一件让邹子清崩溃的事情。
他终于还是忍耐不住,被心魔控制,对他人出手了。而这“他人”不是谁,正是邹子清的亲妹妹,邹千雁!
等意识控制住身体,发现自己竟然对亲妹妹出手之后,邹子清崩溃了。
连血脉之亲都会出手,那他还有什么不能动手的人?!
哪怕不是出自本心,可是他切切实实用这个身躯,用自己的修为,做出了伤人之事!
这下,邹子清的想法可不仅仅是离开了。
他以近乎自虐的方式尝试控制住自己的心魔,却一次又一次宣告失败。
全都是无用功,该控制不住的时候,就控制不住。
邹千雁了解了事情缘由之后,一点都没有怪罪哥哥,也心疼他的遭遇,想要出一份力。可是邹子清已经恐惧她的接近了。
随着时间流逝,邹子清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在濒临失去自我意志的边缘,他选择了自裁。
如果自己就这么成为一头野兽,不仅会对亲人造成极大的痛苦,还会拖累上乾宗,影响上乾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