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暮斜眼瞥他,毫不留情的拆穿道:“你其实就是想潜我吧。”
“……?”晏秋景扭头看他,恍然道:“突然给我开辟了新思路?我决定接受你的建议了。”
凌暮笑了,顿了又弯着眼睛叹道:“要让你失望了。”
晏秋景闻言戏瘾大发,手从他肩头移上来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望向自己,冷冷道:“多少钱才能买的你尊严。”
“……”凌暮拍开他的手无奈道:“放假了。观众选歌的投票结果要五天后才能出,这几天没事,……我就想着来看看你。”
他后半句话声音放的很低,晏秋景听着心里立刻泛起酸涩来:凌暮大概是准备来给他惊喜的,结果人还没见到自己先受到了惊吓。
他将凌暮的头放回自己肩上,轻声问:“吓坏了吧。”
“嗯。”凌暮脸埋在他肩窝闷声道。
“对不起。”晏秋景低声保证道:“我以后一定会小心的。”
“嗯。”凌暮又闷声道。
好一会儿凌暮又开口道:“我还挺喜欢的。”
“嗯?”晏秋景问:“什么?”
“比赛,我还挺喜欢的。”凌暮的唇贴在晏秋景颈侧低声呢喃:“第一次在舞台上看到下面有人举着我的灯牌,感觉特别……开心,被看见了。”
晏秋景十分意外他能跟自己袒露心扉,他摸了摸他的头发安抚道:“你这么优秀以后肯定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你。”
“我想出道。”凌暮说:“我还想站的再高一点。”
对于凌暮身上难得出现的野心晏秋景感慨万分,他在凌暮发丝上亲了亲,鼓励道:“宝贝加油,”想了想又忍不住笑起来:“等你出道以后拿了什么新人奖团队奖金曲奖了,我就是塞钱托关系求爷爷告奶奶也得亲手去给你颁奖。”
凌暮跟着他的话脑补了一下,也笑了。
还挺浪漫的,他想。
“好。”
两人都没再说话,凌暮鼻间萦绕着晏秋景身上苦涩的药味和房间里隐隐刺鼻的消毒水味,在自己脑后轻抚的手渐渐停了下来。
凌暮动作轻柔地将晏秋景的手放好在枕边,缓缓起身,把晏秋景堆在自己一侧的被子拉展搭在他身上后轻手轻脚下了床。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握住晏秋景的手,就这黑夜专注虔诚地望着他熟睡中依然苍白的面容。
晏秋景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了床中间。
凌暮不在房间里。
晏秋景坐不起来,只能在床上一个劲儿扭头用视线去寻找,随着勾头的动作一使劲儿,又带起胸膛上一阵针扎般的疼痛。他捂着胸口抑制不住地咳了起来,巡房的护士闻声急忙跑进来问:“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晏秋景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喘着粗气问:“跟我一起的人呢?”
小护士想到大清早自己每天爆肝投票的pick带着一顶黑色棒球帽隔着吧台,从压的很低的帽檐下看着自己的情形,她的脸上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你说凌暮啊?他早上去找陈医生了。”
晏秋景听到她说凌暮的名字才猛地想起自己的小男朋友现在已经算是半个偶像了,在医院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很容易被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