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秀娟当即就疯了,要是符海仁就在面前,怕是要把他整个人都撕了。
“符海仁你个王八羔子!你居然为了保自己跟我离婚!你不是人不是人啊!”被关了半个月的余秀娟憔悴得不成人样,泼辣跋扈的态度却没改变多少,本就是想也出身,如今骂起人来句句不重复,听得旁边的警员都呲牙。
律师从警署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三道抓痕,忙不迭去给符海仁交差。
符海仁多少顾念着符音是自己的女儿,划了一笔钱到她的账户里,一副不打算再管的样子。
符音被拘留了几天,送回老太太那边的时候,一条腿却瘸了。
老太太哭天抢地,还叫嚣着要告人,罗盈却拎着箱子,抱着孩子,在大堆人佣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你个狐狸还回来干什么!秀娟和小音出了事,是不是就是你搞的鬼?我早就跟海仁说最毒妇人心,看看现在把人害成了什么样子!”
罗盈听到老太太的叫骂,却笑了一声:“最毒妇人心?老太太对自己的定位倒是挺准确的。”
“你”
罗盈摆了摆手,叫佣人把孩子先抱去休息,自己则坐在了椅子上,吹了吹新染的指甲,一一清算起来:“当年你欺压大房,怎么也不会想到人家现在会飞升吧,你一力主张取回来的二房媳妇却是个没脑子的草包,养了个同样没脑子的女儿,成天只会惹事。越州地界,谁不知鸿门蒋九爷是个人物,偏你们自视甚高,拿着鸡蛋去碰石头,不知死活。”
罗盈目光一瞥,看向以前还嚣张的符音,此刻却只会缩在老太太身后,不由感叹了一声天道好轮回。
“我听说二小姐被大姐弄伤了腿,蒋先生现在还在气头上,发落了大姐还只是开头,你们要再不识好歹,仅凭老爷是保不了的。”
老太太小眼一眯,哼道:“光天化日,我就不信谁敢乱来,还没有王法了不成!”
“老太太现在倒讲王法了,动用私行的时候怎么不说?”
罗盈自从被符海仁纳进门,老太太就看不上她,要不是她自己还有几分硬气不想被人拿捏,早被她磋磨死了。不过呆在符家这几年,却也没少见他们婆媳虐待佣人,以前符月还在的时候,也是从未留过情,动辄打骂不停,好端端的小姐比佣人也高贵不了几分。
其实老太太打从看见符音的瘸腿,就知道对方真的是不好惹的,只是嘴上厉害惯了,死也不肯承认罢了。
罗盈见她默不作声了,又添了一把火:“对了,从今天起,我就是正式的符太太了,以后我的面子也就是老爷的面子,老太太以后再要骂我的时候,麻烦想想清楚。”
“海仁居然把你扶正了!”老太太对于失去自己掌控的事情,总是格外排斥,眼见罗盈一个姨太太居然被扶正了,心里那口气怎么能咽下去。
“老爷需要的是一个能持家的太太,不是一门 心思就想着让自己女儿抱别人大腿的短视村妇,我罗盈就是再不济,也不会招惹不该惹的人给自己家找麻烦。这个家以后就归我管,你们若乖觉,就可以好吃好喝地呆着,若还像以前一样,也别怪我不念旧情。”
符音被罗盈的目光刺了一下,瑟缩着低下了头,全不似以往的威风。
“唉……老天爷终究是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