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干什么?”何二问。
袁彦抬了抬手:“打手枪。”
“操。”何二赶紧抬头,担心前面带路那人听到。
结果还真是来打手枪的。
“要不要玩两枪?”袁彦眼里含笑。
何二拿起了一把伯莱塔m92,在手里转了转:“真的?”
“你试试?”袁彦抬了抬下巴,“会吗?”
何二说:“废话。”
“要不要比比看?”袁彦挑衅,“看谁射的分高?谁晚上在下面。”
“说几遍了,这种赌法对我都是输。”何二不上当。
“怕输?”
何二说:“你输了,你给我喊一声哥哥来听听。”
“哦,你好这口。”袁彦懂了。
“不要你在床上喊,床下就行。”
“行啊,你试试看能不能让我喊你声哥哥。”袁彦眉目扬起。
第一局,何二脱靶。
“第一次,不熟练……”他辩解,“再一次吧。”
最后,袁彦并没有喊他一声哥哥。
男人是血性动物,金属、枪声、硝烟,何二玩的过瘾,感觉近日来的身心疲累全在这一声声的枪响里消失了。
没什么好再踌躇或不安,车到山前必有路。顺着心意往前走就好,至于前方会出现什么,好坏都不论。感受当下最重要。
依依一下午没见到他们,很是想念,一见他们回来就跑过来:“叔叔,你们去哪了?”
“去玩了会。”何二说。
“去玩不带我。”
“不适合小孩子去。”
“骗人。”
何二转移话题:“你下午玩了什么?”
依依掰着手指说了几样,何二耐心听着。
晚上还有温泉,但何二没去,他有预感要是去了,袁彦定要做些下流的事。
然而等到睡觉时却又被摆了一道。
袁彦定的是间套房,两个房间,依依睡一间,然后还有一间。袁彦这司马昭之心简直人尽皆知。
“我出去再订一间。”何二扭头就走。
“5000一晚,自己付钱。”袁彦不咸不淡地说。
何二脚步一顿,鸟为食亡,民为财死。
“我又不吃你。”袁彦意有所指,“睡一张床都这么怕?”
“我谁沙发。”何二说,“你好好享受这张床吧。”
袁彦无法,毕竟何二是个跟他身形相仿的男人,真硬来也不知是谁要吃亏。
何二在软而窄的沙发上凑合了一夜,半夜差点摔下来,他不禁一清醒。山庄的夜里很是冷清,落地窗外是一片黑黢黢的森林,雪在树顶泛着荧光。
何二倒了杯水,去依依房间看她睡得好不好,怕小孩子认床。回到沙发前又一顿,看向另一个房间。透过缝隙能窥出里面开着灯。
袁彦还没睡?
何二心想,他犹豫了几秒,还是没战胜好奇心,走进了那扇门,轻轻一推。
可能对方就等着他半夜自投罗网,所以门都是虚掩着。
然而何二想多了,因为袁彦睡着了,并未睁大着眼睛守株待兔。
床前的壁灯开着,昏黄的灯光在黑暗里破开了一片光亮。袁彦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