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敬池下床给燕飞倒水,燕飞没法翻身,问:“小小呢?”
“萧叔找他有事,他去萧叔的办公室了。上头好像有什么任务。”
“哦。”
给燕飞倒好了水,孙敬池一手扶起了燕飞喂他和谁。在燕飞喝完后,孙敬池说:“我把早餐拿上来吧,时间不早了,不能不吃早饭。”
摸摸肚子,燕飞点点头:“好吧。”
孙敬池把水杯放回床头柜,去给燕飞拿早餐。随着预产期的临近,三个人的心也提了起来。很快,孙敬池端着早餐上来了,燕飞没什么胃口,他也没有拿太多。
燕飞下床去刷完牙后,看到放在外厅茶几上的早餐,他问:“你呢,不吃?”
孙敬池道:“我已经吃过了。”
燕飞蹙眉:“怎么不多睡会儿?”
孙敬池笑着说:“我被儿子踢醒了。他们告诉我‘爸爸,你该起床了,我们一会儿要吃饭。”
燕飞笑了。孙敬池伸手,燕飞扶住他的手慢慢坐在沙发上,然后接过孙敬池递来的豆浆。孙敬池坐在燕飞身边,伺候他吃早饭。
“一会儿要不要出去走走?”这人快生了,每天都得保证适当的运动量。
燕飞吃着包子,点点头。
等燕飞吃完早饭,孙敬池陪他到院子里走。外面很冷了,燕飞穿着大衣
裹着围巾在院子里散步。孙敬池觉得很委屈他,虽说住的是别墅,院子也够大,但对怀孕的人来说还是太小了。
燕飞一只手神在孙敬池的口袋里,一只手戴着手套扶着自己笨重的腰部。走了一会儿,燕飞突然笑了:“要是一年前有谁对我说我会怀孕生孩子,我肯定把那人一脚踹死。”
孙敬池揉搓燕飞在他口袋里的手,感慨万千:“一年前如果有人告诉我你会回来,我也会把那个人踹死。”
燕飞看了眼孙敬池,也不由得感慨道:“这一年的生活跟做梦一样。去年的十一月,我还在酒吧里打工呢。后来受了伤住院,又和你们相认,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今年的十一月,我却挺着大肚子准备给你们生孩子了。你说是不是像做梦一样?”
孙敬池在燕飞嘴上自然地要了一个吻,然后说:“一想起去年的事情我就也别后悔。也特别埋怨你。你刚回来的时候就应该打电话给我们,而不是躲着不见我们、以为我们认不出你,我的飞怎么可以去餐厅擦桌子、去酒吧驻场挣钱?”
燕飞噗嗤笑道:“还‘我的飞’,肉麻不肉麻。”
“不肉麻,你就是我的飞,是我们的飞。”孙敬池站定,慢对面虚虚地抱住燕飞对方肚子太大,抱不紧又在燕飞的嘴上亲了几口,说:“以前天天梦里这么吻你,现在终于可以想什么时候吻就什么时候吻了。”
燕飞仰头看着孙敬池比自己记忆深处成熟稳重了许多的脸庞,不由得喃喃问:“阿池,你们三兄弟,怎么就能接受一个人呢?不会,觉得尴尬吗?”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
孙敬池用它温暖的双手捂住燕飞被风吹得有点凉的脸,说:“如果是别的人,我们三个就纯当刺激。但你不是。在我们哥三个的生命里,你占据了太多太多。你不在,我们就觉得生命都不完整了,整天都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好像从小时候起,我们哥三个就没有过谁单独拥有你的念头。”接着,他笑了,“我们懂事起就跟在你屁股后头,长大了一起拥有你也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情。”
眼里闪过暗淡,孙敬池哑声:“那五年的孤独,尝过一次就够了。”
燕飞愧疚不已:“对不起,阿池,我不该丢下你们。”然后他摸摸肚子,又安慰道:“不过我要不离开你们,就没有这两只小猪了。”
孙敬池抿了抿嘴:“我宁愿没有两只小猪,也不要你离开。”
燕飞的心揪痛。
紧接着,孙敬池又笑了:“所以,两只小猪就是你让我们失去你那么久的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