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赶紧出去,别在这儿污染我儿子的耳朵。”燕飞挥手赶人。
卫文彬和萧阳出去单挑了,焦伯舟哈哈笑,不掺和。燕飞问焦伯舟:“你走那天岳凌有时间去送你吗?”
焦伯舟甜蜜地说:“他已经请好假了,明天就不去学校了。”
“那不错。这几天你们好好甜蜜甜蜜。”
“那是一定要的。”
客厅里传来卫文彬的惨叫,一会儿又传来萧阳的痛呼。燕飞和焦伯舟的反应是继续做自己手上的事,假装没听到。田晚香已经习惯了这几个孩子之间特殊的友情了,只是笑。
邓燕飞从厨房出来,只等那三人回来就开始炒菜,萧阳和卫文彬也打完了。两人衣衫凌乱地在沙发上吐舌头。燕飞走过来扶着焦伯舟的手正要坐下,萧阳爬起来,说:“哥,我有事跟你说。”
燕飞见状,松开焦伯舟的胳膊:“去画室说吧。”
“好。”
跟萧阳两人进了画室,燕飞一手捧着肚子,一手扶着萧阳的手坐下,然后吐了口气,总觉得心肺被肚子里的两只小猪挤压着。
萧阳从口袋里掏出一纸信封,递过去:“钟勇写了封信给你,寄到学校来了。”
“钟勇?”
燕飞惊讶地接过,他已经很久没有到过钟勇的消息了,也没去问。问了也不会有人告诉他。
萧阳说:“他应该还不知道你退学了,所以寄到学校来了。”
燕飞撕开信封,拿出信,展开。
燕飞:
你好,
回帝都开会,听闻你与他们在八月底已经办了婚礼,说一声迟来的祝贺。本想打电话给你,又怕给你惹来不必要的麻烦,遂写一封落伍的书信。什砚没有快递公司,只能走jūn_duì的书信通道,寄到你手上可能也要十月份了。
什砚的条件虽然艰苦,但我在这里找到了我的位置。我想靠自己的努力做出一番成绩。在这里,我可以施展我的抱负。也许你会认为我很虚伪,但我真心地对你说一句“谢谢”。钟家已经彻底的从政治舞台上消失了。我那个固执了一辈子的父亲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她对我弟弟的错误态度,但为时已晚。枫,永远回不来了。钟家其实在他死之后就已经走上了绝路,只不过我父亲一直不肯正视。
钟家的这场政治风暴并没有席卷到我的身上,我知道这一定又是你在帮我说情,所以我还要再对你说一声而写。不仅要谢谢你让他们对我手下留情,也谢谢你让我能从钟家这个沉重的桎梏中彻底挣脱出来。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受到父亲的牵制,不会再被钟家上下亲朋的关系人情所累,我可以放开手脚施展我的抱负。
几十年来,我和枫一直都生活在我父亲的压制之下,我选择了遵从,他确实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他把骨灰还给了钟家,他的灵魂得到了自由。我以为只有等我父亲去世之后,我才可能真正得到自由,没想到这一天比我预料的提前了许多。
我以为父亲会落得和权家那样坐牢甚至是死刑的结果,没想到父亲失去的只是他的职位和一些钱财。作为人子,我对这样的结果已是非常非常的满意了,所以我要再对你说一声谢谢。我知道,如果不是你在,钟家会落得和权家一样的下场。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打算以后就在西北发展了,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