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信纸,将全部内容看完之后,脸上的神色立刻由漫不经心变为了严肃认真。
他又将信件的内容完完整整得看了一遍后,这才沉声道:“来人!去调查连琦一家最近的情况,尤其是他的父母,方方面面,我都要知道的清清楚楚!”
来人立刻领命。
萧岑音原本在里间午睡,刚醒过来就听见了葛玉远的声音,那声音和她平时听见的不同,没有了温柔缱绻,反倒是带上了一股子的煞气和焦灼。
她扶着床柱站起身,挺着大肚子走了出去,询问道,“这是怎么了?”
葛玉远没说话,只是将那封信纸递给了萧岑音,“阿岑,你看看这个。”
萧岑音接过信纸,在葛玉远的搀扶下坐在了榻上。
“这……”看完整篇信件后,萧岑音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十几年了,小姑姑她,终于有了消息。”葛玉远感慨道,“当初我被父亲养,小姑姑就已经失踪了许久。我们当初只能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来安慰父亲,其实,大家的心里都已经对小姑姑能够生还不抱任何希望了。却没想到,她当初真的活了下来,甚至已经嫁人生子。只可惜……”
想到信中写的结局,葛玉远只能无奈叹息。
萧岑音也和葛玉远一样,将那封信认认真真地看了第二遍之后,才再度开口,“这个传消息的人,可靠吗?”
葛玉远眸色渐深,“传消息的人应当还算是可靠。据我所知,父亲曾经的好友中,只有一位,名字中带着一个仪字。说起来,这人你应当也认识,正是金石县的宣之仪,宣医师。”
“居然是宣医师!”萧岑音惊讶,“那之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
“这算是巧合,而且,宣医师在九平元年就离开了,大隐隐于市,我即便是碰见了,也不好打扰。”葛玉远道,“不过我在金石县也算是有些名声,她不会不知道我的存在,这封信,说不定就是她故意送过来的。”
“难怪之前找宣医师看病的时候,你都不肯一起前往。”萧岑音恍然大悟,“那这次……”
“宣医师和她身边的卷舒都是见过我父亲的,既然她觉得有五六分相似,那应当可信。”
萧岑音点了点头。
“不过,阿岑。”
“嗯?”
“这次的事情我想亲自去确认,毕竟事关重大,我怕他们出什么岔子。”
萧岑音笑了,“便是你不说,我也是要提醒你的,左右我现在已经过了头三个月,胎儿也稳定了下来,你也不用那么担心。去看看,亲自确认一下,不然你又如何能与父亲交代?”
葛玉远感激得看着自家娘子,趁着她没注意,在她的唇上偷亲了一口。
“你这人!”萧岑音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哈哈哈,在娘子面前,我愿意一直当个小孩儿!”
闹了一阵儿之后,萧岑音将人推开,“对了,你去拜访人家,总不好空着手去,他家不是还剩下四个小娃娃吗?你多带点儿东西过去。”
“阿岑你就没想过,万一他们不是呢?”
“不是就不是,就当结个善缘。我看那信里所说的,那个叫做连琦的小哥儿,可不是池中物,还有那个入赘了连家的唐无欲,武功深不可测,你去了可千万别惹恼了人家,我可不想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就没了爹……”
“阿岑,你……”
“我怎么了?”萧岑音故意拧眉道。
“没,没怎么。”
笑闹了一番后,葛玉远便吩咐下去,准备回金石县。
※※※
目送连琦几人进了房间之后,荆管事叫来了店里的小二,“刚才连家小哥抱着的那两盆花,你们看清楚了没?”
“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