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更被戳了痛脚,咬牙切齿一番,暗骂了一声小崽子,梗着脖子回:“那你呢?你来干什么?”
“哎,你说你怎么就说不听呢?问这些问题不是扎自己的心吗?我当然是来见你见不到的那个人。”祁乐见他没还口,又催促道,“赶紧的,把你的车挪一挪,我好把车给停进去,那什么,你要没事儿的话就先走吧啊,我和言哥一会儿可有得聊,应该没有你的出场时间,三个人的电影,你今天注定没有姓名。”
叶更对祁乐的落井下石无动于衷,偏头看了一眼祁乐开来的车,再一次很无知地问:“你的车为什么和言言的一样?”
祁乐没想到他这么会捡话题,挺了挺胸脯骄傲又内敛地说:“这不是同款车,这是贵族的承诺。”
“……”叶更仔细品味了一下,终于想起祁乐那天放过的狠话,他当时以为祁乐是耍帅,却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是来真的,程希至这么由着他的吗?叶更没心思深究,但也不可能让祁乐好好装完这个逼,于是回道,“不用你赔,我这辆车开来就是给言言的。”
祁乐对比了一下两辆车,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斯柯达寒碜,你想送,那也得你送得出去啊。
祁乐不为所动,偏开头哼了一声:“少嗦,挪个位,赶紧的。”
“……”
最后叶更当然是没挪,祁乐气哼哼地就走了,到江凛言家所在的那栋楼大门口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回头凶巴巴地对着身后人说:“你跟着我干什么?”
叶更耸耸肩:“没跟着你,只是刚好目的地一致而已。”
祁乐磨齿凿牙,心里闪过许多关于怎么样才能不让叶更跟着进楼又不失风范的念头,到最后居然发现无一行得通。
果然,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他前偶像还真牛批。
但祁乐真不想让他见到江凛言,可他又没别的什么办法,后来想着今天反正没什么事,干脆就在楼门口花坛边站住脚,进入了冥想状态。
叶更本来看祁乐一往无前的样子,估计江凛言应该是给了他这单元楼的门禁卡,确实是想跟着祁乐蹭卡上楼来着,可现在祁乐居然在那边站定,想着想着可能想通了什么,竟然还闭上了眼睛,叶更一脸不可置信,心里面不住骂娘。
他开始也能按下心头躁动静观其变,可等了大约二十分钟,一路上越来越多人频频侧目,叶更甚至看见远方的安保人员已经向这边走来并且把手放到了身后胶棍上,他默默地把自己的口罩拉高了一点,憋下心头一些不体面的冲动率先开口道:“你……准备原地飞升?”
祁乐懒懒地掀开一只眼皮,又阖上之后才幽幽道:“敌不动我不动。”
叶更彻底无语了,当场就给江凛言打了电话,并且开着外放响给祁乐听。
祁乐知道叶更打的什么主意,但他才没这么笨把叶更送到江凛言面前去糟心呢,不过本来他跟这儿站着是抱着一点点叶更会知趣退场的希望,这下好了,这点火星不负众望地彻底化成了灰烬。
叶更那边电话拨通之后,很快就响起一道机械冰冷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叶更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简单,他不信邪,过了一会儿又打过去,但还是那道似曾相识的声音:“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叶更彻底暴躁了,皱着眉头低吼道:“艹,大周末的和谁打电话能打这么久!”
叶更十分有危机感,生怕江凛言在他眼皮子底下都被人勾搭了,在原地焦躁地走了两圈之后,祁乐在一旁彻底看不下去,好心出言提醒道:“喂,我言哥不是那种人,把你的内心戏一。”
叶更闻言停下脚步,刚想说这货怎么转性了,居然安慰起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