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到底怎么了？”

程希至单刀直入：“你看江凛言的资料干什么？”

祁乐闻言，心里一跳，我特么……计划暴露了？他见程希至挺严肃的，心想他该不是要来敲打我，叫我别管他们的事吧？那难道要让他们自生自灭吗？祁乐纠结一瞬，决定挽救一下：“没什么，我就看一下，没想怎么样。”

程希至见他面色挣扎，说出来的话也是明显的此地无银，所以说，融融是真的介意那些谣言才去了解江凛言的吧，他心里蓦地泛起些隐秘的欣喜，眼神柔和下来，看着他认真解释道：“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只是朋友而已。”

祁乐见他这副样子，心内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来程希至应该是不知道他在做的事，估计只是偶然间发现了他在看江凛言的资料，大概是以为他自己和江凛言以前的事暴露了，所以才急着来和他表个态，好叫他这个名义上的另一半放宽心。

可惜啊，我这双眼看透了太多。

他也懒得争辩这些，心想等以后你俩彻底和好就好了，所以面上很诚恳地点头：“嗯，我知道。”

程希至见他应得乖巧，忍不住笑了：“这么相信我？”

“嗯，你很好。”祁乐没等程希至喜上眉梢，就又顺带着说，“江律师也很好。”

程希至好不容易提一次江凛言，他当然要抓紧时间表明态度，你们都很好，所以你们赶快在一起叭！

程希至不知道他为什么再次提起江凛言，只当他是心里还有点介意，想到这里心里不禁甜滋滋的，忍不住道：“在我心里都没有你好。”

说完他就开始期待祁乐会不会对这句话有什么反应，紧张得连手心都有一点冒汗。

祁乐不知道他这些心思，听到这话时差点笑出声，心想，你以前可从来都不说这些，现在这样算是为了江凛言的存在来安抚我和恭维我吗？呵，男人！

祁乐眼珠子一转，起了点作弄他的心思，道：“那我都这么好了，你喜不喜欢我啊？”

程希至冷不丁居然听他来了句这个，一句话稳准狠地就戳了他毫无防备的真心，事情太过猝不及防，程希至在那一瞬间有太多的话都想挣脱喉舌的阻挡暴露在细密缠绵的空气中，可争先恐后的结局就是一时之间根本不知从何说起，所以反而让他忍不住僵在了座位上。

最后程希至决定挑最简单的一句出口，可他一句‘喜欢’还没来得及吐露，以为程希至是因为不好意思打击他所以才凝固在当场的祁乐心里的作恶欲更加膨胀，又贱兮兮地问道：“那江律师会不会也喜欢我啊？”

这句话一出口，程希至方才看见他眼里的戏谑，此时他才发现，祁乐不过是在开玩笑。

程希至心里后知后觉地升起一股错失良机的懊恼，但又忍不住有一丝庆幸，幸好刚才没有说出口，若是在这么不正经的时候吐出他赤/裸裸的真心来，也会被觉得是在开玩笑的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的喜欢也太随便了。

祁乐见他表情冷淡下来，以为自己还真是一箭双雕了，小心机得逞的同时又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有点不地道，于是朝程希至吐了吐舌头，就溜出了办公室。

他出去把自己的工作做得差不多之后，忽然想起挺久没去找周玲她们玩儿了，就晃悠去了业务部的茶水间，不出意外，果然在那里看见了聚众闲聊的吃瓜群众，可今天的他，却被迫承受了空前的热情，让他一度以为自己最近是不是又帅了。

周玲一见他的身影出现在茶水间门口，过去一把就把他拽了进来，双眼放光地盯着他，一开口就抛下一颗重磅□□：“祁乐，程总和谁结婚了？”

随后又忍不住抠着头发暴躁道：“卧槽，他居然结婚了！这特么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啊，靠，我最爱的男人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