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祁乐也就没有再多问什么了,心里有了个初步的打算。
第二天江凛言去律所上班,临近中午的时候到一个同城快递,他拆开一看,是几盒补气益血的口服液和泡水喝的中药材,他有点不明所以,拿起寄件单看了一下,发现是从梅氏大楼那边寄过来的,寄件人是祁乐。
祁乐寄东西的时候是这样想的,依程希至的性格是做不出这么直白的事儿来的,江凛言肯定也了解他,直接寄反而显得可信度不高,不如就干脆用自己总裁助理的名号,他和江凛言非亲非故的却要做这些,一看就知道是谁授意的,这波欲盖弥彰之法简直惊艳!
但是谁知道,生活处处有惊喜。
江凛言看单子的时候谭讼刚好经过,一眼就瞥见祁乐两个明晃晃的大字,忍不住乐了,打趣道:“哟,这小孩儿这么贴心呢?还不搞那些虚的,是个实诚人。”
他调侃的语气让江凛言侧目,挑了挑眉道:“你什么意思?”
谭讼笑着说:“你是没看见他昨天看见我的时候那个失望的眼神,估计是一心想着你要过去,可以啊小江同学,魅力更胜当年啊,去谈个合同都能把老板助理拐跑了。”
江凛言想了下那天祁乐见他的样子,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儿,更何况祁乐还和程希至是一对,不过这事儿他也不好跟师兄说,就只否认道:“不可能,别瞎说。”
谭讼也没争辩,耸了耸肩就走了。
于是在隔天到署名祁乐的花的时候,江凛言就偷偷把它放进了楼下停车场的车里,没敢让谭讼看见,否则肯定又是一轮揶揄。
他思考了一下,还是觉得这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事,也不好直接给程希至说,得像是蓄意破坏人家夫夫感情,但祁乐这样又确实有点过于热情了,他们明明就只见过一次,于是他决定先给祁乐打个电话探探口风,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祁乐接到江凛言电话的时候,好一阵捶胸顿足,计划初步成功,老泪纵横啊。
江凛言说话语速一贯的平缓:“喂,祁乐你好,我是江凛言。”
祁乐偷着笑,语调倒是没变:“您好,江律师!您身体好了吗?”
“已经好了,谢谢你的东西。”江凛言虽然挺喜欢祁乐的,但他就算是和祁乐交朋友也不应该这样子不清不楚地搭上私人关系,再怎么样也该通过程希至,毕竟他和程希至才是朋友,所以江凛言也就没和他提两人的私下来往,只往大了说道,“了你的慰问品,以后都不好意思对公司的业务不上心了。”
祁乐听他话题往公司上转,心想,公司是谁的?他这不还是变着法地想打听程希至吗!一个两个都这样你不说我不说的,真是两个别致的傲娇鬼。
于是他也很给面子,回话的时候话里话外都透露出送药和送花是程希至的意思,充分体现出这是程希至对江凛言深切又独到的关心。
江凛言自然也听明白了,所以原来这是程希至授意的?不过这小子,什么时候居然这么客气了?而且他还非得借着祁乐的名义?难不成……他是在跟我秀恩爱?江凛言比对了一下,觉得以程希至那种暗戳戳的性格,很有可能做得出来。
不过要真是这样的话,他心倒还放下来了大半,至少祁乐没什么别的意思,不然的话程希至可能得和他拼了。
江凛言不想接这碗狗粮,于是丝毫没提程希至,还是和祁乐说:“不管怎么说,还是很谢谢你,你心了。”
祁乐在那边听着那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