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乐估计他又去工作了,于是也没打扰他,自己去玩了一把游戏。
隔天早上程希至还是帮他把早餐弄好放在那里,祁乐今天起来得早些,中午的时候饿了刚准备点餐就有人按门铃,他打开门一看是送外卖的,祁乐想了一下给程希至打了个电话:“你给我订的餐吗?”
“嗯,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订了点。”
祁乐看了一下摆了半桌的致菜肴以及打着s市某高级餐厅的餐盒logo,觉得这其实不怎么随便。
程希至又在那边说:“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前一天晚上跟我说。”
“你这是养儿子呢!”祁乐有些哭笑不得,“你不用这样,我会自己去吃午饭的。”
“好。”
然后第二天中午外卖照常送到。
祁乐知道程希至是担心自己晚起然后早饭午饭凑合,所以想这样规范一下他的用餐时间。
他领了这份心意,不过这样真的太麻烦了。
祁乐当晚苦口婆心地劝了好久,并且列举了多种每日外卖不可行的原因。
最后他答应了程希至早睡早起,每天早上起来和程希至一起吃早餐,这样中午饿了他肯定就会出去吃午饭了。
从此祁乐的人生又添一项丧权辱国的条约,还是多年都没被剥夺的晚起权。
结果意料之中的,祁乐第二天早上并没有能够起床,不过程希至此人并不好糊弄,他就在房间门口敲门,一直敲到他起来为止。
祁乐勉强洗漱完毕,顶着个鸡窝头坐在餐桌边,看了看墙上指向七点半的时钟,沮丧式起床气又发作了。
他可怜巴巴地啃着煎火腿,幽幽叹口气,心想,哎,男大果然不当婚。
程希至八风不动地吃着早餐:“你自己答应的。”
祁乐内心扼腕,我这张贱嘴哟。
八点程希至去公司之后他也再睡不着了,在家也有点待不下去,于是就出门踩点去了。
他去他哥之前提的那个销售分部看了一眼,发现果然没他什么事儿,于是果断溜,中午程希至给他打电话问他吃了没,他坐在火锅店里给程希至报了一遍菜名。
下午他随便去了一个舞蹈俱乐部,自己跳了半天的舞之后就回家了。
此后的两个月,他就一直重复类似这样的日子,只是跳舞偶尔会换成骑马练琴画画唱歌打游戏等等不一而足的项目。
也因此认识了一些人,不过都没什么深交,祁乐其实有点想和程希至玩儿来着,不过程希至太忙了,他也没有小时候脸皮这么厚,不好意思总是央着程希至不放,所以他也就每天早上和晚上的时候和程希至说会儿话,其他时候就基本上没有交集。
但其实程希至看祁乐每天都在自己眼前晃悠,却再也不主动粘着他,他不知道为什么,为这种两人只有最基本的交流状态感到有点莫名的着急,可是祁乐不动作,他也就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很有一点无所适从的无力感。
而在这样的生活下,祁乐唯一的获就是作息时间倒是真的越来越规律,因为他早上起得早,所以晚上不得不也睡得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