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个她,你这个小文昌,到底有几个她呀?看不出,你还挺风流的,跟你花狐狸师弟,有一拼啊,真不亏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徒弟”,凌君一把把文昌提溜起来,像对待一个闯下风流债的混帐儿子。
“我师傅又不风流,他专情地很,您骂他做什么?”文昌有气无力地看了眼师祖,恹恹地帮师傅辨白道。
“我什么时候骂你师傅了?”凌君看了眼邬时,又低头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忙拍拍弟子的肩膀,不好意思地说:“徒弟呀,为师嘴快,其实没有骂你的意思,你当然专情了,对一个死了的人都要为她守着清白,太专情了,啧啧!”。
邬时惊恐地望着他。
文昌好歹被师祖的话逗笑,从梦中的悲迷中走出来,看了眼师傅,又不敢笑,只好拼命地耸着肩膀,差点憋出内伤。
凌君却马上把矛头掉转过来,又对准了文昌,逼迫他非得把风流往事倒出来不可。
“哎呀,也是很老套的故事了,我中状元后,在酒宴上被下了点药,把一个姑娘那个了,姑娘临走是留下一个香囊,里面是名字和生辰八字,还有几朵桃花和一缕头发”。
凌君瞅了文昌一眼,啧啧了两声,很是鄙夷地看了这个文质彬彬的徒孙一眼。
“那个姑娘是谁,是桃花娘子吗?”,邬时永远能抓住重点。
“是当朝的长公主,在宴会上,她对着一个小丫头很是刻薄,我对她的印象并不是很好,但已经那个了,出于责任,我还是向皇帝提出赐婚请求”,文昌蹙着眉头,看起来回忆并不是很美好。
“怎么,公主不愿意,还是他爹不愿意?”凌君看了眼文昌苦着的一张脸,了然地问。
“公主怎么会不愿意,不愿意她还那么尽心机地在我酒里下药啊,是他皇帝老爹,软弱昏聩,被领国打得要送女儿求饶”,文昌眉头蹙得更紧,语气充满了厌烦。
“那公主呢,能下药,应该也能做出私奔的事来吧?”凌君从看话本子的丰富经验中得出结论。
“师祖,您还真说对了,我们私奔到杜康镇,她的贴身丫环追来了,说领国皇帝许她皇后之位,呵呵”,文昌闭了眼睛,喃喃道“以后,我就不知道了,我喝醉了,差点冻死在青灵山下,是师傅救了我,五十年后,我便飞升成仙了,当年那点事,如过眼云烟,早就忘了”。
“那你也算不得对不起她啊,那桃花娘子,又是谁?”邬时把问题又拉到了关健点上。
“奇就奇在我刚才做的梦,梦中那个姑娘竟然不是长公主,是阴差阳错,公主下药,她遇上我,但香囊明明是她临走是放下的,为什么里边的名字是长公主呢”,文昌一脸郁闷,很是焦燥。
“不要想了,待见到桃花娘子,一切便明了了,世间万物,皆有因果,文昌不必烦恼,来之接之即可”,邬时握住弟子的胳膊,眼光清明淳正。
“是,师傅”,文昌因为这两天的梦而渐渐烦闷的心,在师傅的目光中慢慢沉静下来。
难得的,今晚文昌没再做梦,一觉到了天亮。
刚吃完早饭,八公子便来了,他很是恭敬地邀请三人去青塔,说是桃花娘子有请。
凌君很是激动,也顾不上喝水,拉着弟子孙弟子,便向青塔走去。
青塔院子前的石狮子还在,这次八公子没要求三人在狮子眼睛点朱砂,直接便把他们领到了院子后,便悄声退了出去。
院子里桃花点点,蝶翩飞,灵鹿嬉戏,天鹅高歌,一派世外桃源,人间仙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