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被身边两个大活人吓了一大跳的凌君,此刻正趴在邬时的脸上,仔细瞧着,心下正纳闷,一杯酒,能有这么大的威力,竟让一向稳成持重的弟子走错屋子,爬错床?
突然睁眼的邬时却让凌君吓了一大跳,看到弟子黑黑的,深深的眸子如此近地盯着自己,凌君吓得瞬间弹跳起来,头发却被弟子抓隹,便又疼地哇哇乱叫起来。
“哎呀,我说徒弟呀,你干嘛抓我的头发呀,疼死为师我了”,凌君呲牙咧嘴地叫道。
“我师傅要用师祖的头发,做一个香囊,随身挂在身上呢。”刚醒转的文昌有气无力的调侃道。
“小十六净胡说,用头发做香囊,不是姑娘送给心爱的男子的吗,我在书阁的话本子上瞧过的,你师傅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弄那些劳什子玩意。”
凌君拍了拍文昌的脸,又大惊小怪地问:“咦,你这酒量,竟也醉了吗,还跟你师傅一起,偷偷跑到我的床上?
“师傅,这个村子有古怪,昨夜小十六竟然被引到了梦魇里,差点冻死,我们今天尽快见到那个桃花娘子,看看她与小十六到底有什么宿仇”,邬时很利索地下了床,边说边走出去帮师傅打洗脸水。
凌君歪头,仔细看了看脸色还略显苍白的文昌,突然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笑嘻嘻地说:“哎,我说小十六,你当杜子昌时,娶过亲没有?”
文昌被一巴掌拍得直挺挺坐了起来,他一手摸着头,一边不满地看了眼这个为老不尊的师祖一眼,才慢悠悠地说:“我那时除了读书,便是喝酒,谁家的姑娘,愿意嫁给我?”
“那人家食子夜叉,啊不,桃花娘子,怎么独独点明让你来?”凌君少有的认真,目光清明地看着文昌。
文昌用一只手支着脑袋,想了半天,才犹豫着说:“当年中状元后,当朝的公主要死要活地非要嫁给我,但我讨厌她爹,也不是很喜欢她,便跑了,修仙去了,不过,她绝对不可能是桃花娘子啊,因为后来,她又被和亲到了他国,当了一国皇后,荣宠一生,不可能伦为妖怪的”。
邬时端着脸盆走进来,看着一脸沉思的两人,笑着说:“别想了,今天见到她,问个清楚便是,师傅,来洗把脸,徒弟去做饭”。
望着邬时走出去的背影,文昌笑嘻嘻地凑了上来,很神秘地问师祖:“我师傅对您可真好,您喜欢他吗,师祖?”
凌君转过身,又啪地在他头上敲了一记爆栗子,像看小傻子似看了他一眼,回道:“废话,不喜欢他,难道还喜欢你呀,小十六,看不出啊,当年也是个风流人物啊,连公主都要死要活地求嫁啊?”
这个小师祖,嘴里说着很是熟透的话,眼里却是一片纯真懵懂,文昌暗暗替师傅着急,这暗恋了一万年,难道还要再追一万年,师祖才明白吗?
小师祖却在那里没心没肺地洗完脸,又撩了点水扔过来,洒了文昌一脸,看到十六徒孙一脸悲戚的样子,心情大好地走到院子,找他徒弟要饭吃去了。
“哎呀,徒弟呀,只有白粥和鸡蛋,是不是太清淡了点?”凌君看了眼正往碗里盛白粥的邬时,很是不满地抗议道。
“师傅,这个小厨房看起来很久没用了,今早先将就着吃点,中午我们去见桃花娘子,也许会吃上大餐呢”,邬时把粥递给师傅,又去剥鸡蛋。
“不用见到桃花娘子,也会吃上大餐的,三位公子,桃花娘子身体偶感不适,不宜见客,还请三位安心住下,过几天再等候召见”,八公子带着四个老仆人,端着热气腾腾的丰盛早餐,走进了院子。
朝后摆了摆手,四位老仆便快速地梨花树下摆好桌子,放好饭菜,八个致小盘,盛放着清爽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