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阵法更是玄妙,邬时一眼便看出地处最中央的一棵铁树是生门,正思索着从哪个方向过去才最安全,却见师傅背着手,抬脚便直直走上前去,不消片刻,便来到了铁树下。
一黑衣少年从树上矫健地落下,朝凌君作了个揖,很客气地问:“不知高人何处来?”
凌君朝黑衣少年笑了笑,少年鼻子动了动,眉头紧皱。
“我们是灵石派,我是掌门凌君,这位是……”,看到扑通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凌君热心地扶住他的胳膊,在他耳边大叫:“哎,你醒醒,快,邬时,快给他看看”。
邬时走上前,看了看被拿在师傅手里,正被晃动地枝叶全部蜷缩起的铁树枝,笑着说:“师傅,又被您熏晕一个”。
“不是我,是你的药,师傅我才没这么臭呢”,凌君捏住鼻子,哼哼唧唧地说道。
“师傅,你把手里的树枝对准它原来的地方,看看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邬时看了眼正拿着树枝轮圈的师傅,笑着建议道。
凌君看了眼弟子,对这种哄小孩子的语气很是不满,他啪地扔过来,端着师傅的架子吩咐道:“你来”。
邬时接过,笑笑,拿起树枝,感觉它全身还在剧烈颤抖,便先洒了点粉末在接口处,才把它对上树干。
树枝渐渐伸展,叶片也慢慢恢复原状,一阵轻微摇动,树根处裂开一道大缝,一条窄窄的石梯蜿蜒而下,一眼看不到尽头。
凌君探头一看,调皮地伸了伸舌头,又缩了回来,伸手拉过邬时,跟在他身后。
两人顺着石阶,慢慢往下,邬时在心里默默计数,直至走了999道石阶,才到达地道尽头,抬头望去,却不见去处。
面前的石壁上,左边长着一朵花,右边长着一棵草。
“这棵狗尾巴草可真难看,灰突突的,连点青草的姿色都没有”,凌君说着,伸手一拔,那棵小丑草便被他拔下,顺手一扔,便到了邬时脚下。
看了小草,邬时正要捡起,却听到墙壁沉重的转动声,抬头一看,眼前看起来无懈可击的大石壁缓慢地转动起来,又是一道石阶出现在面前。
“徒弟,快走”,前面凌君转过身,拉起邬时的手便往前去,那棵小丑草便被踩到了身后。
这次的石阶比前面的要宽许多,光线也亮了不少,两人拾阶而下,又是走了999阶,一道大铁门挡住了去路。
大铁门光凸凸的,即没长花,也没长草,邬时敲了三下,没人应声,凌君上前,伸脚便踢了过去。
“哎呀哇呀,我的脚呀,徒弟呀,你快看看,我的脚还在不在?”凌君被弹飞,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差点疼废了的脚哇哇乱叫。
邬时飞快地跑过来,一手抱过师傅的脚,一手迅速捏碎一白色药丸,洒在那只已肿成发面馒头似的脚上,又用手捂住,让药末随着手心里的细汗尽快渗入脚中。
清清凉凉的感觉慢慢扩大,随着弟子脑门上的汗越来越多,这种清凉的感觉也越重,待到弟子头上白汽腾腾,凌君低头一看,刚才还胖地无法入眼的脚,已经恢复原状了。
“徒弟呀,你的汗,怎么会这么多呀?”,凌君抬手,抚上了邬时的额头。
“没事,我故意催地汗,这样药效会快一点,师傅,还疼吗?”邬时仰头,一滴汗从额头滚落,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