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拍了拍凌君的背。
凌君抬起头,但手却死死地搂着徒弟的腰。
原来师傅怕黑,这个认知让邬时又甜蜜又伤感。
想起师傅记起自己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怎么还这么黑呀?”,邬时刚刚因为师傅怕黑对而对自己亲密无间带来的巨大甜蜜感,便随着遂道的结束而一扫而空。
“哎呀,这遂道,比你当年还黑呢。”松开弟子的腰后,凌君拍拍胸膛,后怕地朝邬时笑道。
“让师傅受惊了。”
不知为什么,凌君感到弟子的声音里透着浓浓落莫。
是失望自己这个师傅不争气,遇着点小事,还需要躲在徒弟身后?凌君与徒弟相处三年,觉得邬时是个很大气的人,并且对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看得出来是真心实意,但看到前方低着头,情绪明显低落的邬时,又觉得肯定哪里不对。
凌君快步走上来,抓住邬时的手,单刀直入,直接发问:“徒弟,你为什么不高兴,可是为师做错了什么?”
邬时停住,看着师傅纯净好奇的目光,忽然觉得自己有点矫情,原先修炼万年,一心飞升,只为看这人一眼,而今能与他朝夕相处,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还要贪图什么呢?
邬时回过头,冲师傅温和一笑,轻轻拉起他的手,向前走去。
“师傅是天下最好的师傅,师傅做什么都不会错,是弟子不好,刚才让师傅受苦了。”
弟子的声音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温润平和,充满着对自己浓浓的眷恋,凌君心情莫名轻快起来,他摇了摇弟子的手,又补了一句。
“徒弟刚才你的脸好黑呀,我以为你生气了呢?”
邬时扯了扯嘴角,哭笑了一下,轻声说道:“徒弟永远不会生师傅的气的。”
前方一条白色的雾龙,笼罩着整个山涧,丝丝缕缕的蓝光若隐若现,点缀在雾龙中间。
“天哪,根本看不清呀,这如何过得去?”南越王看了看万眼望不穿的白雾,抱起膀子,眉头紧蹙。
身边一个白底黑花的影子一闪而过,南越王回头一看,一直紧紧跟在自已身后的花狐狸早已不见踪影。
南越王大惊失色,他迅速走近邬时,紧张地抓住他的胳膊,两只眼睛慌张地四下查看,以为是有什么怪物出现。
“没事,我徒弟前去查看情况,不必紧张。”邬时不动声色的把他的手抚开,温和地笑了笑。
“这南越山区多怪,您是花公子的师傅,应该有些本事的吧?如果有妖怪出来,您可降得住?”南越王重新审视了一圈这个年轻的师傅和他身后更年轻的师祖,邬时的脸上一片坚毅平和之色时,凌君更是背着手欣赏着四周景色,南越王感到紧张的情绪稍有放松。
“我的本事不如徒弟,若有妖怪出来,我恐怕降不住。”即便眼前人语气轻松,甚至充满着调节气氛的活泼,但配上那张稳重的脸,刚刚才稍显放松的南越王却更加紧张起来。
这师徒三人中看起来最靠谱的都这么说了,那还能有什么疑问呀,南越王死盯着邬时的眼睛,不甘心地又问:“那又当如何?”
“跑呀”邬时朝他笑了笑,温和地说。
“对呀,我徒弟跑得可快了,什么妖怪也追不上的,你放心好了。”凌君也凑上来,对自家大弟子的话进行了佐证。
对这师徒俩迷之自信的逃命速度,百越王不但没看出历害在哪里,也没觉得能给自己带来半分安全感。
突然有点怀念自家的铁面侍卫,虽然是个万年冰雕脸,便总归见人杀人,见佛杀佛,躲在他身后,安全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