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斯塔克先生走在后面,锤子捧着他的宝贝青蛙走在前面。
我们两个就听见锤子和彼得呱不断地进行着交流,这些匪夷所思的对话就传到我们耳朵里来了。
索尔:“青蛙!”
彼得呱:“呱呱!”
索尔:“呱呱!”
彼得呱:“!!”
他们两个配合得实在是过于顺畅,以至于我怀疑这样下去,他们很快就要一起唱起来了。
我总觉得,万一寂寞的索尔最后发现这只青蛙其实不是他的弟弟,最后他又发现这只青蛙甚至不是这只青蛙,事情就要变得很复杂很复杂了。
但是,即便是脑子不好使如索尔,有时候也会有属于他的敏锐,比如在寻找博士的路上,他最经常说的话就是:“你这个小孩子盛气凌人的样子是真的很像斯塔克那个混蛋啊。”
唉,就我,我就好几次阻止了斯塔克先生控制不住给他注射过量安定剂把他给药死出气。
于是,活了几千岁依然是索三岁的索尔天神,抱着小小的斯塔克先生,给他絮絮叨叨地念叨:“你以后长大了,可千万不要长成斯塔克那样的混蛋,你要谦虚,就算是你很聪明也要谦虚知道吗?我看你现在就挺谦虚的,斯塔克可不会像你这么谦虚……”
如果他讲的谦虚就是捏紧了小拳头准备把他的脑袋一拳打爆的话,那我想小斯塔克先生是很谦虚了。
于是,受苦受难的纽约人民就看着一个神,领着一只青蛙,和一个小孩,后面跟着一个大概有点像保镖又有点像丧尸的我,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
我们这个队伍,也真的是一个很水的队伍了。
但是鉴于我和彼得呱的内在和外在可以互补,小斯塔克先生的智商和索尔的战斗力可以互补,所以我们加在一起相当于一个半的正常人,我们应该是可以打得过一个博士的吧。
我和小斯塔克先生跟在索尔青蛙组合的后面,时刻警惕地往前走着。
我总怀疑彼得这两天似乎和斯塔克先生说了什么不能让我听的话,比如上次我们一起在房顶吹风的时候,索尔捏着我的脖子用锤子威胁我再不把他弟弟变回来就砸死我,我和他解释那只青蛙不是他弟弟无效,于是我机智地表示,能把他弟弟变回他弟弟的只有他弟弟自己,能让他弟弟不生气的也只有他弟弟自己,这下才让他对我不那么敌视。
而我要说的是,就在他捏着我的脖子威胁我要把我从十七层楼上扔下去摔成蜘蛛饼的时候,我听见彼得呱对斯塔克先生说:呱。
要知道,彼得呱的呱语根本不能算是呱语,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只青蛙发出的叫声,而且毫无规律可循。我和小斯塔克先生从来都是用默契来理解他说的话的。
在我的理解里,彼得的意思大概可能有三种。
他肚子痛,他眼睛痛。
或者是,他说:你有没有觉得自从呱来到我们这里以后我们就在不断倒霉?
……什么??
如果把他那一声蛙叫再次分析,就会得出另一层意思:一开始是我倒霉,你来了以后你也很倒霉,现在轮到索尔倒霉了。
最后,索尔把我放了下来,蹲到彼得呱面前去说:“弟弟,虽然在这次你没有把我变成青蛙让我很感动,但是你变成青蛙我还是有点担心的。”
然后,彼得呱说:“呱呱呱。”
对于这个句子,我的理解是:呵呵呵。
大概就是嘲讽索尔是个傻子。
可是斯塔克先生对此明显有他自己的理解,他就把这一句话翻译成:难道在你们阿斯加德的,动不动就把对方变成青蛙是一种基本礼仪吗?
我觉得这件事不在我们地球人的理解范围之内,所以我选择自动放弃。
我们去寻找博士的旅途并不愉快。我们不断地尝试着告诉索尔,博士的新发明是罪魁祸首,但是索尔他的10亿智商推理出,博士只是一个骗局,事情的真相就是,洛基生气了,所以我们对此无能为力,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带他去吃好喝好,他开心了,一切就会回归正轨。
不管我们怎么努力地用人类交流的方式去和他沟通,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