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特生少校被一颗子弹击中后背,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啊!好痛啊!这什么子弹,那么厉害!”安特生躺在泥泞的泥地上挣扎嚎叫,右手捂住左肩的伤口。这颗子弹是从他后背射入,从左肩穿出的,按道理,击穿身躯的子弹应该是一枪两个孔,停止作用不强才是,但这颗子弹怎么那么疼呢?估计肩胛骨都给打碎了吧,才能那么疼。
吴如孝策马来到安特生跟前,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他提起,放在马背上。
荷兰驻婆罗洲的坤甸驻留官威拿的战马中枪,受伤的战马吃痛把威拿掀翻下马。随后就有两名骑兵连战士冲了上来。
“这里有个穿西装的!”一名战士手中的*指着威拿喊道。
“穿西装的,肯定是大官!估计是婆罗洲总督吧!”另外一名战士说道。
威拿心里暗暗骂:狗屁,哪有什么婆罗洲总督?我们荷兰只有巴达维亚总督,婆罗洲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驻劄官,相当*国的一个知府吧。
但那两名战士要抓威拿领赏,受伤的威拿也不敢反抗,他乖乖的丢掉手枪,高举起双手,向两名战士投降。
婆罗洲岛上等级最高的荷兰军官勒布隆中校正在策马狂奔,他领章上的中校标志,早就引起了华夏军骑兵战士的注意,六名战士策马疾驰,紧追不舍。
勒布隆中校身边的荷兰兵一个接一个落马,这些荷兰骑兵身上只有一杆单发的燧发滑膛枪,精度差,在马背上又无法装填,回身打完一枪之后,就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了。虽然还有马刀,可是你用马刀向装备了后装步枪和*的华夏军骑兵冲锋?那不是自寻死路又是什么?
荷兰骑兵身上穿着厚厚的胸甲,胸甲可以抵挡得住滑膛枪的射击,也能挡得住开花炮弹的弹片杀伤,可是无法挡得住德莱赛后装步枪子弹的射击,毕竟那也是一种线膛枪,高速旋转的子弹可以轻松撕开胸甲。
六名骑兵战士在后面紧追不舍,十多名荷兰骑兵保护着勒布隆中校在前面狂奔,虽然追兵人少,却是得胜之师,士气高昂,逃跑的荷兰人虽多,却毫无斗志,更加上武器上的极大差距,荷兰人毫无还手之力。
追击的华夏军骑兵不时射出一颗子弹,每一声枪声响起,都有一名荷兰骑兵落马。
最终,勒布隆身边所有的骑兵都像是移动靶子一样,被华夏军骑兵全部打下马,只剩下勒布隆一个人还在策马狂奔。
“一个大官,必须抓活的!”战士们兴奋的大喊道。
中校,对于目前的华夏军来讲,确实是很大的官了,华夏军陆军目前一共也就是一个不满编的师的编制,下辖一个步兵团,一个炮兵团,一个工兵营,一个辎重兵营,一个骑兵连和一个特务连,外加一个师部。一个中校副团长,在华夏军当中就算高级将领了。其实不要说中校,哪怕是少校营长,甚至上尉连长,都是未来的将军甚至元帅。
一名战士端起步枪,瞄准了勒布隆胯下的大洋马,他在扣动扳机之前,有些心疼的想:多好的荷兰高头大马,可惜了,可是也得打伤它。
一颗子弹击中战马,被这种线膛枪子弹击中的马匹,虽然没有击中要害,只是受伤,可是受了线膛枪枪伤的马,就算是医治好了,这匹马也不能再当战马使用了,只能降级当成挽马使用,一匹好马就算报废了。一名骑兵战士,对好马的渴望就像是商人爱财,像是海军战士对好军舰的渴望。
战士犹豫了片刻,终于扣动扳机,“砰”一声枪声,勒布隆胯下的战马屁股上喷溅起一股血剑,受伤的战马一声悲戚的嘶鸣,摔倒在泥地上,把勒布隆甩出好几米远。
六名战士合围了上去,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勒布隆,其中一名战士大喊道:“投降不杀!”
“我投降!别开枪!”勒布隆高高举起了双手。
苏三娘的中军大帐中,一名警卫战士兴奋的回来禀报:“抓住了!红毛鬼的高级军官全部抓住了!一个都没跑掉!”
“太好了!给骑兵连下令,追击刘家残兵!必须把刘乾兴和刘阿亮父子全部抓到!”
婆罗洲岛泥泞的土地上,一支大约两千多人的jūn_duì正在向荷兰人驻守的坤甸方向逃窜,这是一支战意消沉的战败之师,尽管还有两千多人,但是军中士气全无,无论官兵,眼眸中都是黯淡无光。
原本按照刘乾兴的计划,既然“伪兰芳军”已经倾巢出动,那么自己带着大军直扑“伪兰芳王国首都”山口洋,只要拿下山口洋,控制住港口,捣毁罗家老巢,那么“伪兰芳军”就会士气崩溃。谁知道六千多人的大军刚刚离开大营,向山口洋方向进击的时候,却遭遇了和顺公司的“伪明军”,双方武器差不多,可是一交手,刘家军遭到惨败。
遭到华夏军攻击之后,刘家军逃离大营的时候,还有六千多人跑出去,但是才跑了不到五十公里,人都跑光了,只剩下两千多人。若是按照这个样子继续下去,恐怕到了山口洋,身边还有五六百人都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