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250米外的树林中响起爆豆子般的枪声,绿色的丛林内腾起一股白色的烟雾,一百多支线膛枪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荷兰兵那边血花四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该死!是轻步兵!”安特生骂了一句。
“真是该死!我们的轻步兵几乎全部阵亡!”阿物思·德里山大喊一声。
华夏军一百多名轻步兵集中火力射击荷兰人的十八名轻步兵,尽管距离250米,可是高精度的线膛枪还是把荷兰人的轻步兵几乎一扫而光,只剩下两名荷兰轻步兵,趴在地上,端起线膛枪向树林反击。
双方距离250米,华夏军的轻步兵又是伪装得好像变色龙一般,刚刚射击了一轮之后,华夏军轻步兵就借助着烟雾的掩护,立即后退几步,躲在树林中装填子弹。两名荷兰轻步兵各打了一枪,均未能命中目标,于是这两名轻步兵奔跑到同伴的尸体跟前去拿枪。
张嘉祥击毙一名荷兰轻步兵之后,立即借助着烟雾的掩护,后退几步,半蹲在地上。他打开子弹盒,取出一枚以绸布包裹的子弹,咬破尾部纸质弹壳,把子弹从枪口塞入,再以通条压实,然后装入*底火,盖上底火盖。
已经完成了装填的张嘉祥端起m1841密西西比步枪,瞄准一名刚刚拾起步枪,准备射击的荷兰轻步兵。照门、准星和那名荷兰轻步兵脑袋成一线之后,又根据经验,微微抬高了一点枪口,扣动扳机。
“砰”一声清脆的枪声,子弹拉出一条低矮平直的弧线,准确击中250米外那名荷兰轻步兵的脑袋。
其余的华夏军轻步兵也已经完成了装填,一百多支步枪瞄准仅存的那名荷兰轻步兵,一排枪声过后,最后那名荷兰轻步兵被打成马蜂窝。
荷兰人那边,至少一千多名土著兵扣动了手中滑膛枪的扳机,一千多支步枪齐鸣,声势浩大,烟雾滚滚,看起来热闹非凡,其实却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在200多米之外,滑膛枪的精度和向月亮射击差不多,而且土著兵又不是排枪齐射,是乱放枪,更加上经过精心伪装的华夏军全部躲在树林中,土著兵乱枪打过来,华夏军轻步兵毫发无损。
“真是该死!那些黄皮猴子哪来的那么多轻步兵?”看到己方轻步兵全部阵亡,安特生少校痛心疾首。
德里山安慰道:“少校,我们还有赢的机会!黄皮猴子就只有一百轻步兵,他们就像猥琐的蟑螂一样躲在树林里面打冷枪,根本不敢靠近。只要我们让土著人冲锋上去,他们的轻步兵就全完了!”
“好!让土著兵冲锋!”安特生下了命令。
随着各荷兰基层军官一声令下,800多名土著长矛兵端起长矛冲在前面,后面跟着1300多名土著火枪手,两千多人乱哄哄的向树林冲去,200荷兰线列步兵跟在后面,20名荷兰炮手推着两门六磅炮跟在步兵之后。
“好了,红毛鬼的轻步兵都被我们干掉了,让我们的步兵出击!”苏三娘下了命令。
首先发威的是华夏军的炮兵,躲藏在树林中的六门六磅加农炮和两门十二磅*炮发出怒吼声,八发实心炮弹拉出弧线,准确落在密密麻麻的土著兵人群中,一下就拉出了八道血肉胡同,当即掀翻了近百名土著兵!
荷兰人的炮兵也开炮了,炮弹落在树林中,激起一阵落叶泥土,还砸倒了一棵大树,一名躲闪不及的华夏军战士被喷溅的碎木片击中,受了伤。
看到土著人靠近,1500名步兵齐刷刷的端起手中的线膛枪,瞄准100米外乱哄哄的土著兵。随着罗大纲一声令下,1500支步枪同时喷出火光,枪声就像晴天响起的炸雷一般,土著兵人群中顿时弥漫起红色的雾障,无数人头上身上腿上胳膊上喷起一道道血箭,惨叫声响彻成一片,丢下手中各种兵器倒在地上。
打出一轮炮弹的华夏军炮兵正在紧张的装填霰弹,所有装备了线膛枪的步兵也在紧张的装填子弹。与此同时,500名装备滑膛枪的华夏军步兵排着斜线阵,趁着土著兵被正面的火力吸引的机会,从左翼绕了过去,侧击土著兵侧面。
“快,冲上去!海盗打了一轮枪了,他们来不及装填!冲上去就赢了!”荷兰军官德里山大喊大叫着。他心里暗暗腹诽:真是该死,黄皮猴子哪里来的那么多线膛枪?不过那些黄皮猴子也太不会打仗了吧?清一色的线膛枪手?装填速度慢,而且又不用三段击,远远的一轮就打完子弹。
德里山的话声未落,侧面走出整整齐齐的三排穿着蓝灰色军服的华夏军步兵,在距离土著人50米外,端起滑膛枪。
炸雷般的枪声再度响起,土著兵齐刷刷倒下一片。
与此同时,荷兰人的炮兵也开火了,两发炮弹落在华夏jūn_rén群中,伤亡了十多名战士。
“轻步兵,快,上!干掉红毛鬼的炮兵!”看到己方出现不小的伤亡,罗大纲瞪着血红的眼睛大吼一声。这些朝夕相处的战士,每一名都是华夏军的精锐,之前和清军交战,都是几乎零伤亡的,今天却一下倒下十几人,怎么能让罗大纲不痛心。
一百多名轻步兵提着枪,趁着荷兰炮兵装填炮弹的机会,向荷兰炮兵猛扑过去,在距离荷兰炮兵200米外,端起枪就打。
“砰砰砰”枪口吐出一条条火舌,一百多支线膛枪一轮射击,两门荷兰炮的炮手就几乎全部阵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