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命饮,那是救命的良药,就这么给个畜生服下,真是暴殄天物,鸽子立即活蹦乱跳的,还站在贾赦的肩膀上蹭了蹭贾赦的脸。
贾赦温柔的摸摸鸽子的小脑袋道:“去吧,完成任务之后,回来再给你。”
鸽子听没听懂不好说,只见它歪着小脑袋看着贾赦,半晌,扑棱着翅膀飞出了帐子,向越南军那边飞去。
贾赦来到小陈子跟前,叹气道:“畜生都是这样,有奶就是娘!给些好处,之前的情谊就彻底忘了,然后背叛主子,你说是吗?”
这小陈子原本是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小太监,只是他很幸运,刚刚进入净身房,就遇到逃课的水润,因为他眼神干净,从此就带在了身边。
小陈子闭了闭眼睛,之后说道:“我本就是越南人,随父母经商时,被拐子拐去,然后卖给了宫里,最后强制阉割的,在我还不明白什么的时候,就彻底失去了做为男人的尊严,如此,何来背叛?”
站在忠顺身后的长史官老蔡,惊愕的张嘴,半天才找回声音道:“糊涂!这是谁跟你嚼的蛆?也不想想,王爷何等尊贵,不调查清楚身世的人,怎么可能送到王爷身边贴身伺候?”
小陈子冷笑道:“我已经见过我的父母了,他们苦苦找了我二十年,却没想到,找回来的这个唯一的儿子,竟然已经算不得男人了!”
老蔡看了小陈子一眼道:“那你一定是被骗了,你本姓陈,父亲是龙德六年因贪污救灾银两,被抄家问斩的山东知府陈宝山,你是他的嫡幼子,陈宝山另有三儿两女,长子一同问斩。”
“嫡次子和庶子被发配边疆为奴,终身遇赦不赦,两个庶姐被送入军妓营做了营妓,皇恩浩荡,念你当时年仅三岁,懵懂无知,就将你打入奴藉,后来被一太监买了做义子,留作养老。”
“哪知你却是天阉,老太监气不过,就把你送去了净身房,原是要直接阉割掉那里的,只是王爷自幼爱洁,闻不得尿骚味儿,那日也是赶巧了,王爷听说来了一天阉的,不仅可以留在身边伺候,还不用被污秽的味道恶心,这才翘课赶在下刀之前救了你。”
“否则,你一个不过三岁的娃娃,怎么会把你留在王爷身边?”
这里解释一下,这太监有几种,全割掉的是贴身伺候皇上或者皇子、皇妃的,这样的人,下体是常年有股骚臭味儿的。
另外还有一种,就是挑些面容俊俏的孩子,在孩童时期开始,给他们下面抹了药,不让生长,然后负责看管这些孩子的老太监,按时按点儿的揉捏阴囊,并用红绳勒住,不让过血,直到蛋蛋破碎。
这样的孩子,通常是送去教导唱戏,拿来给贵人们取乐的,但轻易不会送去皇子身边伺候,更不会送到后妃身边。
少数的时候,碰到了天阉的孩子,不知那些宫里的人,是不是出于那少的可怜的同情心,为了让孩子少受那一刀之苦,就直接送到了这边接受调教。
小陈子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不由自主的看向自己的胯下。
忠顺给老蔡打个手势,直接将小陈子拉下去拷问。
贾赦对站在门边的史鼎和史鼐说道:“想不想给你们父兄报仇?”
史鼎和史鼐点头,忙说道:“自然是想的!求元帅给我兄弟机会手刃敌人!”
贾赦道:“亲自上场杀敌,自然是可以的,今晚就能完成你们的心愿。但是,现在给你们一个任务,去把今天杀得那个阮文德的脑袋,用石灰和水银固定了。”
又指了指那几个探子道:“至于他们,挨个在头上开个口子灌上水银,活扒了皮,然后用这皮做鼓面,今晚就敲着这人皮鼓,绞杀这越南人,为我大庆百姓出口气,相信这些鼓声,能送我广西遇难的兄弟姐妹们最后一程,希望他们黄泉路上走好!”
都是军中的汉子,哪有那么多妇人之仁?对于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