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内脏有一瞬难受,狂风在耳边呼啸,一下子穿透了迷服,吹得个透心凉,昆特只能听到自己擂鼓般剧烈的心跳。双手紧紧搂着海伯利安脖子,他心中却没有丝毫恐惧他知道海伯利安不会让他置身于任何危险之中。
这样下坠了近百米,海伯利安颈间的空间钮突然一闪,利维坦七米多高的身影凭空出现。它双眼亮起红光,在空中翻身划过一道流畅的弧线,机械手臂一伸,将急速下坠的海伯利安和昆特一把捞在巨掌中。
两人在利维坦掌中滚了两圈,被它蜷起的第一个指节拦下。海伯利安两肘撑在昆特耳侧,捋了下他被风吹乱的黑发,笑着问道:“怎么样?爽不爽?”
利维坦平稳飞向专门为教官和指导员设置的休息地点,昆特在喘.息的间隙里用力吞咽了下,似乎这样就能把他快跳到嗓子眼里的心咽回去,同时点了点头:“爽翻了。”
海伯利安把他拉起来,两人并肩坐在利维坦掌心,看远处赤红朝阳渐渐从地平线上露出全貌,天空和云层被一点点染上耀眼的色泽,脚下山林延绵起伏,苍翠至极,笼着湿润朦胧的晨雾。时不时有成群的飞鸟被跳伞降落的学生惊扰,扑棱棱腾起一片。
成功在指定的休息地点降落,利维坦轻巧落地,海伯利安跳下来,转身刚想接昆特,就看到他已经拍着衣服前襟在旁边了。
许久未见利维坦,昆特拍拍它的小腿,抬头问道:“还记得我是谁吗?”
“当然,昆特先生。”利维坦配合地蹲下,女声里隐约带着雀跃:“其实将军在帝国广场表演的那一天,我就在人群中看到您了,您和二十年前比起来似乎没怎么变。”
尽管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老机甲了,但身为原型机,加之海伯利安对它频繁的改装,利维坦一直处于技术领先的位置。海伯利安见昆特和利维坦聊得欢,就没有把它起来,走进专门为他们准备的小屋。
屋内生活用品一应俱全,两间屋里都有床,海伯利安自动把里面那一间留给昆特,将背包放在自己床上。
不一会儿昆特走进来,在屋里转了两圈,对这里的环境还挺满意。他在房子四周撒上驱逐蛇虫的药粉,以自己和海伯利安信息素的味道吸引什么不速之客。
拾好东西之后,两人锁上门,结伴去寻找水源。虽然他们现在把学员们送到就可以回去了,但七天后考试结束的那天需要这里待上一天,屋子里只有简单的食材,水的问题还得自己想办法。
有着利维坦,干什么都轻巧许多,利维坦低低飞在空中,很快找到了最近的一条小溪,山溪从半山腰的一处暗泉发源,溪水冷冽清澈。海伯利安蹲下身撩着水喝了一口,咂咂嘴,道:“有点甜。”
昆特也跟着他尝了一口,点点头:“一会儿拎一桶回去。”
海伯利安撩水洗了洗脸和胳膊,顿时感觉神清气爽。考试第一天,两人都没什么事要做,在水边待了会儿,便结伴开始探索四周。
昆特迷服袖口卷到手肘下方,露出一截白皙结实的小臂,他并不算瘦,薄薄的肌肉附在骨骼上,摸起来很有肉感。黑色项圈紧紧护着脖颈,上面被海伯利安掐出来的伤已经彻底好了,声音也恢复成了原样。
他外套敞着怀,里面短袖军绿色内衬下摆扎在腰带里,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