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抬起头来,看到是他笑了下,声音很温柔:“今天怎么迟到了?”
“路上耽搁了一会儿。”他大着胆子在昆特身边坐下,凑过去假装去看屏幕,几乎都要贴到昆特面颊,隐约间闻到了沐浴露的香气这是他们平时从未有过的距离,近的稍微一动就能吻上去的距离。
在这里他可以对昆特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会知道。
没有任何人会知道。
这个认识几乎让海伯利安兴奋到发抖,他不再有所顾忌,立即亲手去实践他平日里那些时常在脑海中闪过的幻想。海伯利安把昆特带到自己怀里,咬着他的耳朵含糊地低声道:“昆特,你怎么能这么可爱。”
悬浮屏悄无声息地消失,昆特挣扎两下想要起来,却被alpha揽得紧紧的,于是拍拍他胳膊,两只耳朵通红,一副羞恼的模样:“你干什么啊。”
“我想亲亲你,可以吗?”
尽管是自己的梦境,但海伯利安仍旧不愿意直接去发泄,他小心翼翼征求着昆特的意见,就好像一旦怀里的人说出一个“不”字就会立刻停下来一样。
但这到底是他的梦。昆特两手紧张地抓着他胳膊,侧颈被一下下的触碰。他轻轻呜咽了一声,没有说话。
就这样过了好久,久到海伯利安都有些忍不住了,他终于转过头来,琥珀色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澄澈,动作极轻地主动吻上海伯利安嘴唇。
……
海伯利安温柔地抱着昆特,指尖磨蹭着他后颈还带血的齿痕,连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地低声说了句:
“我好喜欢你。”
眼前猛然暗了下去,海伯利安摘下模拟器,手一松戴在耳部的小仪器直接从他掌心滚落在床上。他仰面躺着不断喘.息,想要起床去卫生间洗一洗,却胳膊一软直接从床上滚到了地上。
操。他暗骂一声,过度使用模拟器带来的眩晕感还没有完全退去,海伯利安靠坐在床边,闭着眼慢慢等待负面反应消失。
昆特身体带来的柔软触感仿佛还停留在神经末梢,他欢愉到发颤的声音尤在耳边,但现实冷酷无情地告诉海伯利安一切都是假的,他在模拟器中有多兴奋,现在就有多空虚。
终于缓过了劲来,海伯利安沉着脸爬起来去卫生间。他越想越难受越想越难受,洗到一半汉森尔顿砰的一声推门进来,捏着鼻子大呼小叫道:“我的天啊你在干什么!整个走廊上都是你信息素的味道!你发.情啦?”
海伯利安整个人本就正处在低气压濒近爆发的边缘,突然闯进来的汉森尔顿一下子成了点燃火.药桶的火星,他抓过架子上的肥皂盒,砸向一言不合闯进来地汉森尔顿:“出去!”
汉森尔顿一偏头肥皂盒擦着他耳朵飞过去,他见海伯利安一脸怒容,眼睛都红了,非常识相地迅速后退一步,关上门。
“什么情况。”汉森尔顿弯腰把竟然还没被一下子摔碎的肥皂盒捡起来放在桌上:“脾气怎么突然这么大……这玩意质量还不错,以后都买这家了。”
说着他皱皱鼻子,一脸难以忍受:“我靠,他到底是玩了多久啊,都得肾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