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纳也意识到自己话说的重了,无奈扶额:“好了昆特,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啊。”
昆特沉默数秒,轻声道:“我不知道。”
“我那时候可能真的很喜欢他……但已经二十年过去了,我连那时候他是什么样子都快要记不清了。海伯利安变了太多,我也是,我都不知道现在心里的那种感觉到底是对过去的还念,还是我仍旧在意着他。”
说来奇怪,他是公认的天才,却连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都无法解析,困惑从他在白塔和海伯利安重逢的那一刻起就接二连三地跳出来,扰乱他平稳的心跳,清晰的大脑和近乎自虐的超常意志力。
不应该的,那天晚上他就已经下了决心,既然海伯利安觉得他受不了苦,不肯要他,他便断了所有念想,不会再和这人有丁点瓜葛。
“昆特,你太钻牛角尖了。”康纳叹息一声:“海伯利安他分明是不想让你跟着他受苦,他一个alpha都成这样了,你一个omega怎么能受得了。”
“他不要我。”昆特仿佛没有听见,自顾自道:“当初不肯要我,回来还和我一口一个老朋友,现在却这个样子,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别胡思乱想了。”康纳叹了口气,知道他一个人肯定想不通,只得劝道:“时间能改变一切,也能证明一切。你别着急,先相处着,慢慢弄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海伯利安他大概只是一时间不太知道该怎么办,他这么喜欢你,不可能有故意耍你的心思。”
“……好。”昆特闭了闭眼,“谢了康纳。”
“咱俩还客气什么。”康纳笑了,眼角眉梢间透着夺人心魄的艳丽,在没有成为皇后之前他和汉森尔顿梁子结了不少,气得当时的皇太子殿下一直生动形象地把他叫做“剧毒的食人花”。
和人述说一通昆特心里好受了许多:“那你去睡吧,大半夜把你叫起来,希望陛下不会生我的气。”
“他敢。”康纳笑着朝昆特扬了个飞吻:“那我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好。”
关上视讯康纳回到卧室,钻进被窝带进去一股凉气。汉森尔顿还没睡着,皇帝困倦地闭着眼,却强势地把omega抱进怀里,从背后圈着他,一手搭在他柔软的腹部,凑近吻了吻康纳后颈的标记。
这是一个alpha安抚自己omega最快最有效的方法,“毒舌又有心机”的皇后一瞬间软成了一滩水,抓着汉森尔顿的手轻声道:“昆特钻牛角尖里去了。”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啊。”汉森尔顿迷迷糊糊地道:“海伯利安回来了,他俩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多好。”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头脑简单啊。”康纳哭笑不得:“毕竟已经过了二十年,这么长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东西了,要是你像海伯利安一样走上二十年,回来的时候我肯定早就跟了别人连孩子都一堆了。”
汉森尔顿不以为意:“好啊,那我就弄死那家伙把你抢回来,把你二次标记,让你也给我生一堆孩子。”
“说什么梦话呢。”康纳扭过头去吻他常年习惯性皱着的眉头,祖母绿的眼中是从未对别人表露过的温柔:“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开启睡眠模式下的卧室四周全是万千星辰的投影,无数闪亮的星在深黑夜空中微悬,宛若一对在旷野中野.合的爱侣,置身真正的星空之下。alpha闷闷嗯了一声,转眼就沉沉睡去。
汉森尔顿没有说错,康纳当年的确是一棵剧毒的花,艳丽妖冶,把胆敢亲近妄想采摘的人都毒得手脚发麻,却被一个莽撞的毛头小子笨拙地俘获了全部。
和康纳不同,昆特是那种一举一动处处透露着清贵的omega,直让人想到致易碎这个词。
但他也确实来自最偏僻落后的国度,他的清贵和omega权贵们身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