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上一个期末考试来临之前,自己还和他一起无忧无虑地研究填字游戏,季连霆感觉自己这一个学期来实在经历了太多,仿佛一下子长大了。

准考证上的考场号仍然是01号考场，然而座位号不知何时从02滑到了03。

事实上在五月月考排名出来之前，季连霆便早有了这个心理准备，毕竟年级段前端的名次竞争还是十分激烈的，自己原本在没有转美术生之前也至多只比李芸芸高了一两分，在将大部分力花到画画上之后,对于其他学科的学习自然无可避地有所松懈。

“你这种一天只上半天课还考年级段第三名的也太不科学了吧！”乔冠宇在看完五月的月考金榜之后就不甘心地回班嚷嚷道，“哇我还以为这一次我终于能回家和我妈吹‘我超过霆霆了’，结果你居然考了年级段第三名？”

自从和陈是掌握了视频学习的技巧之后，季连霆的理综以及数学成绩基本能稳定在接近满分的水准，但是语文这种主观性比较强的科目就需要做大量的题目维持手感了，季连霆对于自己这次语文只拿了119分的成绩感到意料之中，但还是为自己考年级段第三稍感意外。

“不是吧？我考第三？”季连霆有些惊愕，“第四谁啊？”

路过的白刘苦笑着举手：“我。”再一看总成绩，就比这第三名低了零点五分。

季连霆哈哈大笑，眉飞色舞地双手比了个“耶”的手势：“没办法，在我这里，智商和运气都是实力的体现。”

a班几人对于排名并不是很在意，嘻嘻哈哈调笑几句便过去了，倒是季连霆后来有一回又在宣传栏下撞见正仰头看着金榜的李芸芸，对方脸上那种失落不甘的表情让他感觉自己似乎不表现出发愤图强的状态是在愧对学习。

然而这些此刻都已经过去了。季连霆看着准考证上的03，转过头加入聊天大军：“来来来，无奖竞猜，我这一次排名会不会再掉几名？”

头一次见到让别人猜自己名次下滑的选手，李磊默了几秒后，依旧选择做一个霆吹：“老大你说什么呢？以你的水平，拿一个第二名还不是轻轻松松？”

“就算拿不了第二，”乔冠宇嬉笑着朝季连霆挤眉弄眼，“你还是第一名的男人啊。”

季连霆回想了一下自己上学期初立下的flag，转瞬一年将尽，自己虽然未曾超越陈是，但在他上面这个梦想似乎近在咫尺。想着想着，他竟控制不住红了脸。

李磊见季连霆一副面红耳赤的模样，莫名也跟着想起了一年前老大对着陈是放的那句“迟早在你上面”的豪言壮语，他有坚定的信心相信老大这个flag依旧不能实现，当然这句残忍的真相此刻他并不敢告诉季连霆。

“别说了，董哥来了，先听听期末考试的安排吧。”眼尖的顾佳佳看到了在窗台上突然多出来的那双眼睛，低声提醒还在后面聊天的男生们，整个班级顿时又安静了下来。

过了几分钟，董过踱着方步走进教室，见学生们都低着头认真对待着手里的复习卷，满意地点了点头，举着工作笔记做起了期末考试的安排布置：“明天早上九点先考语文……”

这一次的期末考试是全市联考，考卷采取集中网上阅卷的形式，最后的成绩还会在全市进行一个排名，是高中阶段学生们第一次对自己在全市的位置有一个了解。董过再三强调了考试纪律的重要性和本次考试监考力度之大，给a班学生们狠狠敲响了警钟。

南实其他班的班主任们也对这一次的期末考试十分重视，都在这一节课对学生们进行了不同程度的考前教育，因此在接下去两天的考试中，南实考场的整体考风考纪良好，只有一个试图在肚子上夹带小抄的学生被巡考的严开越抓获，为此他的所有科目成绩全部记0分。

直到考完回去清桌子的时候，季连霆才听古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