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白面具的人,当下却怒不可歇。
当他们看到无数痛苦的人活生生给残杀在手术台上,当他们看到被视为残次品的生化人被处决,当他们见到滨田区无辜死去的众人,他们愤怒了。犹记得账号变零的日子,他们也不是一无所有,他们再次感到邻里的关怀,再次信任对方,也不是不能活下去。
既然有新的出口,为什么甘心成为扭曲制虚拟数值机器的螺丝?
压抑了多年,过劳工作多年,成为麻木的劳动者多年,他们回想起高中时,看着玻璃窗外仿生鸟儿的滑翔。
卸下白色的面具,宇田优注视着镜子。
镜子内的自己,成了一个标志,一个被狭隘定义的标志。
大门给打开,水声声量更大。
木凌关了浴缸的水龙头,在门边的控制显示屏按了吸的按钮,地上的水给吸进地下管。
“啧。”
木凌吻了下宇田优的背,又搂着对方,一切都是模仿着宇田优日常对他做的。宇田优紧紧抓着他的手,说:“我变了。”
“优还是优。”木凌看着他,知道他“多愁善感”,下巴垫着他的背。
“我害死了很多人。”
“他们早晚都会死。过劳死,失业自杀死,病重没钱治然后死,给抓去改造生化然后过敏死。死就是死了。”木凌说。
宇田优看着镜子内的木凌。
木凌见他神色,他放开对方说:“我知道优不喜欢听我这样说。”
“我确实不必怜悯世人。”宇田优那想通,声量提高点。
木凌知道他不过是暂且想通,他等着雨宫华里行动。
“凌,会嫌我烦吗?”
“我一直嫌你烦。”木凌站在门前说,双棕色的瞳仁水汪汪的,却没有露出其他神色。
宇田优欲言又止,他光着走出浴室,看着木凌穿着米色的家具服。
“我不会突然跑的。”木凌说,宇田优趁他不注意,将他扑下去,木凌没有避开,而是反伏在他身上。
“你伏在我身上,就像一只大猫。”宇田优的手顺到木的t部上,深深闻着他颈窝残余的香水味道,木凌眨眼了下,问:“优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做?”
“啊嗯。”宇田优差点给口水噎到。“你为什么这么执着?”
“绝望主妇里面的角色都说长期不做身体不好。”
“噗!”宇田优很后悔胡乱将影视光盘塞到那个地库。
“里面不是所有东西都是对的。”
木凌的下巴垫着他的心口,眨眼了两下,问:“优那里也没有感觉了?”
“不是啊!”宇田优不禁撑起来笑着,木凌歪了歪头,躺到侧边看着宇田优的侧脸。宇田优拉起他的手,让他接触自己尚存的能力。这刻,他难得感谢宇田信夫复生他时,照顾了他“需要”。
“为什么胀了?”
“感到喜欢的接触,会兴奋,然后胀。”宇田优忍着笑意,双眼看着他双眼说。
木凌思考了一阵后,问:“那给切下或者殴打,还有感觉吗?”
“……没有……”
“喔。”
宇田优揉了下自己的脸,木凌来回地抚摸着,问:“这样呢?”
“你在勾yin我吗?”宇田优靠近问,这时他的双眼变得深邃,像飞鹰瞄准了猎物。木凌诚实地摇头,说:“我在研究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