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新京人何尝不是战前东京居民迁徙去的?东京居民何尝不是外来县城带着追梦的心搬来的?
“召唤救护车,快!全部能送到医院,没有保险的送到我的医院!”宇田优对着秘书喝着。
紧紧抓着栏杆,眼镜□□到老远的地方,他能见到满目苍夷,弥漫着烟雾和火光,一切像战后的模样。
“突发事故!刚刚有一辆民航客机给不明团体劫持,撞向了马场区三幢民宅,现场可见一片混乱,犹如地狱……举报客机有人大喊‘反对科技发展’……怀疑跟之前旧议会楼屠杀记者事件有关……”
一早给上井操持的首相府买通的各大电视台,女主播对着镜头念着同样的讲稿,有条有理,表情却欠缺笑意,双眼也不见同情神色,更像是一个没生气的生物。
或者给复制人取代了。
宇田优冷静着自己,不断深呼吸,最后不争气地滴着泪水,蹲下抱着自己的头部。
他的心给无数石头压着,伸出右手,见到沾满了无数的鲜血,一阵腐臭味道萦绕着他的鼻子。
宇田优掏出电话,想打给父亲的秘书,推了今晚的晚饭,可是他又犹豫了。长生后,这些年,他原谅了父亲,可是回头想到对方是不死的人,又难以忘却母亲在自己眼前跳落阳台,粉身碎骨。
另一部电话震动,宇田优立即接过电话,说:“嗯?”
木凌罕有地发射了光屏投影,跟他面对面谈天。木凌见到宇田优半蹲着,双眼发红,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他。
宇田优有感自己失态,脸移开了点,将手机搁在旁边的玻璃桌,他靠着栏杆,却也沉默着。
光屏依旧悬挂在空中,木凌良久开口说:“要我来吗?要不刺杀了上井一众人吧。我可以的。”
宇田优摇头了下,说:“这样更乱。我需要有秩序地混乱。”
“嗯。”
二人静了一阵,木凌伸出手指指着屏幕,这时光屏突出了一根虚拟、闪着金光的手指,宇田优给他逗了,微笑着伸出食指跟对接着。
木凌玩了这个新功能后,放下手指,抱起又长大点的小武士出来,说:“看,他又大点了。”
小武士见到宇田优,就吠了一声,然后跳出木凌怀抱。
“我去医院了。”
“嗯,需要我来,告诉我。”木凌说毕就关下电话,继续做着高考卷的天文科目。宇田优见此,一度开玩笑地让他真的去一次考场,木凌不理会他。
宇田纯比弟弟更早到达滨田第一医院,这时各家媒体都来了,特意摄制着他慰问伤者的情况。
“哼。”宇田优在四十楼抵达后,见此不禁冷笑一声,他带起了口罩和墨镜,走在一排的媒体制作人背后。
“伤亡多少?”
“来了接近一千个伤者。”
“案发现场估计多少伤或死?”
“摩厦太高,保守估计是两万。”
宇田优扫了下头发,来回地走着,他没有考医生执政,不能贸贸然做手术。当他来回渡步,见到宇田纯也进来病房后勤室。
“哦,对了,差不多时间,回去吧。”宇田纯见到宇田优,带着正常腔调地说,他提起今晚要庆祝宇田信夫的生日。
“死了几千人,起码伤了两万!”